“大小姐,寧王送來請柬,說是明日是寧王生辰,在雨花樓宴客,請小姐務必參加”,滿頭大汗的,為難這老人家了。
“哦?”滄瀾挑眉,雙眼看向雲琴雲棋,透著一抹趣味。
據她所知,以雨流鶯花痴大小姐的名聲,靈國男子從來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還從來不知道有人會宴請她的,看來,是宴無好宴呀。
“琴兒,這雨花樓是什麼地方?”不是“風雲商行”的地盤吧。
雲琴一臉男寵相,“雨花樓是靈城極為有名的才子地,有點像燦城外的風雲居。經常會有一些才子佳人匯聚此處吟詩作對,風雅一番。據說雨花樓有個規矩,有財者,居一層,有才者,居二層,皇室貴胄,居三層,財之最,才之首者,才能居於四層,只是,至今無人上過四層”。
雲琴靠近滄瀾在她耳朵邊耳語一句,“據云雨的訊息,雨花樓是‘水皇商行’的地盤”。
滄瀾眸光一凜,“水皇商行”?有意思了。
年邁的雨伯還在乾乾的等著呢,其實不用等也知道,她家小姐一定會去的,因為寧王可是美男一枚,果然,“雨伯,回給寧王,本大小姐一定準時到”。
“是”,雨伯神色怪異的退去,滄瀾對著雲琴雲棋說道,“去查查明日參加宴會的還有誰,都送什麼生辰禮物”。
“是”,心疼啊,估計他家主子又要砸金子了。
既然是生辰宴,就一定要準備生辰禮物,可雨府如今的情況,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別說什麼稀世珍寶,就是連顆上好的夜明珠估計都拿不出來,寧王邀雨流鶯這個花痴大小姐參加他的生辰宴,擺明了就是想要侮辱雨府,也不知道這雨流鶯是怎麼得罪這寧王了。
話說回來,寧王是老皇帝的第三子,除了太子,他是最受老皇帝喜愛的一個,而且他聖生母乃是如今大權在握的德貴妃,他倒是很有競爭皇位的資本,只是卻是一個無能的紈絝子弟而己,連寧王這個封號,都是德貴妃吹枕邊風吹來的。
寧王長的倒是不錯,一張臉絕對是小白臉的典型,曾經也被雨流鶯調戲過,因此一直對雨流鶯心存不滿,三番五次的同別人一起嗤笑她,如今生辰邀約,恐怕又是早有計謀準備好了等著她呢。
“主子,他們也沒啥好看的,今晚有花燈會,不如我們去逛逛吧”,雲棋看著那些公子們笨拙的收拾東西的樣子,就忍不住鄙視起來。搗亂的時候一個頂仨,破壞的時候一個頂十個,收拾的時候個個成了大家公子了,切,小爺也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毒聖”,還不是被他們主子支使的連梳頭都會了。
“什麼花燈會?”雲琴有點興趣,主要是他也太無聊了。
雲棋得意的一仰頭,“不知道了吧,靈城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舉辦花燈會,來昭示靈城的國泰民安繁榮富強,今天正好是花燈會的第一天,好玩著呢”。
滄瀾一蹙眉,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主子,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好玩的呢”,雲琴一臉乞求的樣子,惹得滄瀾有種錯覺,這倆小子,快被她折磨成丫鬟了,連撒嬌都學會了。
懶懶的身子終於離開那舒適的軟椅,“好,去看看”,臨走還不忘訓斥一番男人們,“你們,對,說的就是你們,別以為小爺不在就偷懶,收拾不完誰都別想吃飯,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沒規矩,沒規矩”。
靈城最繁華的街道,在靈城的中街,這條街道縱觀整座靈城,將靈城分為南城和北城兩方又是出入皇宮的必經之地,因此得以繁榮不息,各家店鋪林立,就算不是花燈會,到了夜晚這裡也是熱鬧的很的。
花燈會,雖然叫做花燈會,卻不是猜花燈放花燈的節日,只不過每月的花燈會整條中街都會掛滿漂亮的花燈來裝飾一番,所以才叫做花燈會而已。花燈會,只不過一個促進靈城男男女女交流的藉口而已,也藉機促進了商鋪小販的買賣。
滄瀾出來的時候,是以自己的真面目,自然雲琴雲棋也是自己的真面目,不然,以雨流鶯的名聲,估計一到中街,所有男人都要閉門不出了,她一向很低調,所以,還帶了一塊麵紗。
滄瀾一身白衣,聖潔之中帶著些許飄逸之色,髮髻簡單而鬆散,沒有什麼名貴的裝飾,只有一隻紅色中國結的簪子將萬千青絲綰了起來,露在外面的一雙清明眸子,好奇之中帶著嬌媚和柔和的光芒。裙角,一朵怪異的花朵用紅色絲線刺繡,為一身白衣添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她身後,雲琴雲棋一模一樣的容顏,雖沒有公子妖顏那般的妖嬈面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