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平視了,夜兒只得抬起頭仰視著,“燕爺爺,可是突然就找不到他了,狂兒正想哭呢,就看到孃親來了”。
靠之,飛燕神算那老頭子,敢丟了她家兔崽子,改天她就丟了他。
“雲琴雲棋,抱上”,滄瀾朝著意欲再後退幾步的兩人一甩頭,雲琴雲棋很不情願的走上前,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小心翼翼的,就怕主子又拿他倆開涮。
“琴叔叔,窮天爺爺說要是見到了你們就要告訴你們一句話”,狂兒窩在雲琴懷裡,仰著小臉,可愛的模樣頓時升起雲琴的保護欲。
“窮天爺爺要你們帶什麼話?”雲棋問道自己懷裡的狂兒。
“小雜碎沒事回來孝敬孝敬師傅,沒人欺負度日如年吶”,夜兒突然扮作窮天的語氣,將蓋世窮天的話一字不落的傳了過來。
雲琴雲棋身子頓時一僵,額頭大汗淋漓,傻子才會回去,他們熬了十幾年才出來,回去被那變態老頭當泥娃娃玩嗎?
滄瀾走在前頭,雲琴雲棋抱著兩個孩子走在後頭,還沒走幾步呢,前面的滄瀾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一道清冷卻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雲兒……”
沁流人高大的身影,將滄瀾面前的月光擋住了大半,本就昏暗的黑夜,更加多了幾分寒瑟。滄瀾悻負瀨的抬起頭,對上那雙寒漠的雙眼,鳳眸之中一片淡然。
“灃皇不回迎賓館,大半夜的遊覽皇宮嗎?不用急的,白日機會多的是”,好狗不擋道,知道不?
雲琴雲棋樂了,終於來了個炮灰。
“雲兒,我專程在此等你”,沁流人自動忽略滄瀾的淡漠,鷹眸緊緊鎖著月下的面龐,凜寒的俊顏柔和了許多。這樣看著她,突然發現,這幾天來的思念,竟然是那麼的洶湧。才十幾天而已,好像已經過了千百年一樣,每時每刻,腦海中心中,都是這張容顏。
雖然,有些不一樣了,可是,他會讓他們回到最初,她會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也會回以真情實意。
“娘,這個叔叔是誰?”狂兒“駕駛”雲琴走上前來,小小的身子從雲琴懷裡探出去,小大人一樣打量著沁流人,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叔叔不會笑。
沁流人完全傻了,被狂兒那一聲“娘”,叫傻了。
“雲兒……她是誰?”他聽見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是激動的跳,而是痛的在跳,跳的猛烈,好像要炸開一樣。
滄瀾寵溺的揉揉狂兒的頭髮,“我女兒,可愛吧,哦還有兒子呢”,雲棋適時將夜兒抱上前來,“雙胞胎,厲害吧”。
沁流人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可愛又精緻的一對兒瓷娃娃,雙眼卻布上了傷痛,“是……淚天顏的孩子?”
“他們是叫他爹爹”,滄瀾一隻手支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著,他們喊水冥含也是爹爹,這樣對不對呢?
沁流人聞言,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幾步,高大的身子突然頹喪了起來,眼中死灰一片,“既然如此……你何必還要來招惹我?”他們竟然連孩子都有了,大婚不大婚,又有什麼區別?
滄瀾心底的女性新時代自強不息獨立自主男女平等意識突然爆發,“誰說有了孩子就不能找男人了?”寡婦都可以再嫁,何況她只是假死離婚訂婚而已。
“你……你……”沁流人悲慼的看著她,眼底全是傷痛,心口跳動忽然停止了,好似呼吸也要停止一般。
“娘,夜兒困了”,夜兒清脆的聲音在黑夜裡傳開,滄瀾看眼沁流人,自動繞過他,走了。
忘記一個男人而已,很簡單的,看吧。
娘仨加上倆侍從,繼續走啊繼續走,然後,又突然竄出來一人。
“雲兒……”
滄瀾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龐然大物,只得翻翻白眼停住腳步,“你沒事跑汜國來湊什麼熱鬧?”
火流雲頓時垂下眼眸,掩飾了自己眼底的失落,他為什麼跑汜國來,為什麼?因為他想念她啊,因為他擔心她啊。
“我……只想看看你好不好?”
“娘,狂兒也困了”,狂兒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不過她的一句“娘”,再次很成功的讓火流雲石化了。
火流雲怔怔的在狂兒和夜兒身上來回,眼底一會兒閃過傷痛,一會兒閃過懷疑,一會兒又是驚訝,滄瀾看著他眼底的變幻,心底驚歎不己,人有變臉,他有變眼啊。
“雲兒,他們……”兩三歲的年紀,叫雲兒娘,誰的?水冥含的,淚天顏的,鳳歸的,還是……他的?
這是……他在迎賓館遇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