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汜國的舞娘都如此大膽風騷不成,正好一陣夜風吹了進來,略過那些舞的開心的舞娘,到了滄瀾這邊,滄瀾心神一凜,驀的雙眼瞪大。
“小心刺客——”
與此同時,那舞娘和十幾個伴舞的舞娘竟然突然出手,手中本來柔媚妖嬈的紅綢,立刻變成了殺人的利器,直直朝著上座上的水冥含,沁流人,炎沅陵,火流雲和汐泉未而去。
水冥含眸子微眯,抓起身側的劍便要迎身而上,可是突然一股無力感洶湧襲來,他起了一半的身子猛地摔了下去。
“不好,有毒”
他這麼一喊,其餘幾個準備迎擊的人也發現了,身子無力且不說,連內力都好似消失了一般,身子軟軟的只能倒下去,宛若一灘爛泥一樣。不只是他們,就連百官也都紛紛倒下,本來就無用,這下更加礙事了。
眨眼間,紅綢帶著寒風已經到了眼前,滄瀾卻不慌不忙的癱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沉著平穩。
霎時,兩道身影不知從何處突然竄了出來,身子快如閃電,迎上那直直射來的十幾條紅綢,以手為劍,瞬時把十幾條紅綢齊齊斬斷。
“雲琴雲棋,一個不留——”
“是——”
十幾個舞娘還未從失手中回身,兩道輕靈而又迅捷的身影已經帶著殺伐之氣到了眼前,雲琴雲棋出手如電,已同十幾個舞娘顫鬥了起來,顯然,她們的舞技不錯,可是武功確實一般水平而已,雲琴雲棋熱身結束剛準備開啟殺戒的時候,那十幾個舞娘已經倒了下去,而領舞的那個舞娘在雲琴雲棋逼迫的視線下急急後退,正好撞上了帶著長劍衝進清和殿的侍衛,她點兒也背,正好撞到了劍上,死了。
那拿著劍一臉保家衛國護衛和平模樣的侍衛,傻傻的看著死在自己劍下的女人,和自己還沒來得及伸出去開打的胳臂,不太明白自己是走了傻狗屎運。
侍衛長走過來拍拍這小夥子的肩膀,兄弟,好樣的。
這兄弟還處在傻笑當中,沒當太監,是對的。
雲琴雲棋甩甩手,走到滄瀾面前,雲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塞到滄瀾口中,雙眼卻好像有些鄙夷,沒辦法,不鄙夷不行,他們主子裝的太假。
中了軟筋散倒下的人,應該是側著身子一邊倒,雙肩耷拉下來,頭無力,手無力,雙腿也無力,看看人家水冥含火流雲,那才是中軟筋散的樣子,可是他們主子,沒事腿哆嗦個不停,頭繃的直直的看熱鬧,這像是中軟筋散的樣子嘛。
滄瀾直起身子舒口氣,吩咐雲琴雲棋將解藥給大家喂下。
雲棋赤果果的把剛才從懷裡掏出的瓶子重新塞進懷裡,然後又拿出另一個瓶子,開始分工給大家喂解藥。
沒辦法,他們主子吃的不是解藥,糖豆而已。
“父皇,清和殿竟然有刺客,兒臣懇請徹查此事”,滄瀾起身說道。
刺客雖然沒有得逞,可是她卻感覺她們不是一般的刺客,一般的刺客能在酒菜中下毒?一般的刺客能扮成舞娘混進皇宮?
“雲兒對此事有何想法?”汜皇緩過氣來,淡淡的問道,百官一聽也精神起來,畢竟,若是沒有天女殿下兩個侍從的話,他們估計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滄瀾淡淡蹙眉,目光在六位使臣身上逡巡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知大家發現沒有,刺客出手時,物件是誰?”
眾人聞言,紛紛回想起來,滄瀾也不等大家,繼續說著,“是灃皇,燦皇,津皇,炎太子和洌國六皇子”。
元風林率先變了臉色,緊接著,五國使臣紛紛看向他,就連淚天顏和汜皇包括百官都疑惑的看向他。
元風林急忙起身,朝滄瀾恭敬的跪下,“請天女殿下還我靈國一個清白”。
滄瀾淡淡的看他一眼,心中有些讚歎,卻又暗罵他,豬,靈國現在是她的,她有必要自己打自己嗎?
“若是想要刺殺使臣,其實我汜國才是最有嫌疑的,我汜國更不可能放過靈國宰相,而若是靈國所為,他為何又偏偏放過了我汜國呢?畢竟我皇本宮,甚至七皇子都在場,他們只刺殺五國使臣,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挑起事端”。
“挑起事端為何不會刺殺靈國宰相?”汐泉未淡問,滄瀾看向他,心中的猜測更加確定了,他果真是不諳世事,瞧瞧這幾個低頭思索雙眉擰緊的人,他們想必都猜了個七八分了吧。
“很簡單,因為,元宰相,只是一個宰相”,說白了,就是他身份不夠。
“那到底是誰?”汐泉未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