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臣啊。”
或許,太后真的以為那天新月對我做了什麼。所以她認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是新月的,才會對我和顏無雙態度相差如此之大吧。
無心其他,我應聲告退。
出了玉衡殿,心口總是堵得發慌,韜光凝著顏無雙微笑的樣子總在眼前揮之不去,憑我如何努力卻就是撫不平心中的波濤。
錦兒一直在玉衡殿外守著,見我出來便趕緊將我扶住,生怕我有個閃失。
才走沒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大聲的笑言道:
“不自量,憑區區一朵芙蓉竟想和百花爭豔?芙蓉就是芙蓉,怎麼也變不成牡丹,難登大雅之堂。”
我一回頭,正看到景似畫掩著手帕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得意。
想必,剛才在玉衡殿裡「座位」一事好巧不巧的解了顏無雙被我逼著向我請安的氣,此刻,是來向我逞口舌之快的罷。
我出自芙蓉館,自然是她口中的芙蓉花了。「百花爭豔」比的是後宮,這更是明顯不過。至於牡丹,說的應該就是皇后的寶座了。
我冷冷一笑,又折回頭來走到了景似畫的面前。
她笑得內斂,目光裡卻透著放肆和挑釁。
“臣妾見過珍貴嬪,珍貴嬪千福。”
芙蓉說,蓮慕客。
她笑得內斂,目光裡卻透著放肆和挑釁。
“臣妾見過珍貴嬪,珍貴嬪千福。”
倒沒用我開口,景似畫先福下身子向我請安,隨即自己起了身一副「你奈我何」的笑極為可惡。
“姝美人原來對花卉如此有研究。本宮這有兩句詩,姝美人可有興趣解來聽聽?「不枉人呼蓮慕客,碧紗櫥護阿芙蓉。」和「名蓮可自念,況復兩心同。」”
我借的兩句詩詞,自然不是我寫的。只是我也不知道這鑠金國究竟是和中國歷史上哪個有名有朝代是同期的,所以也就不知道張養浩和杜高瞻是否在此時已經出現過,或者說這兩首詩詞景似畫是否聽過。
不過,重點在於景似畫很明顯聽懂了我的意思。
若我是芙蓉花,那韜光便是「蓮慕客」,憑我這「名蓮」的貴嬪身份已經足以壓死她這個美人,「況復兩心同」,我此刻不但懷著龍裔又有太后撐腰。
“珍貴嬪如此才情出口成章,似畫自嘆不如。”
景似畫自是不會服氣,但畢竟此時我氣勝勢強,景悠然前車之鑑尤在眼所,所以不想和我強碰罷了。
“牡丹自然是雍容華貴的百花之首,但百花之首並不代表人人皆愛,最終不過是要看賞花人的心境罷了。況且,開得再嬌豔,也不過百日好光景,畢竟這花是層出不窮的,姝美人你說是吧?”
景似畫的臉越來越扭曲,笑得也極為勉強,比哭還難看。
她緩緩的舒了舒氣,正看到韜光挽著顏無雙從玉衡殿裡出來,眸光一轉便笑了起來。
“珍貴嬪說的對,果然是花無百日好。尤其這寒冬臘月的,就算是「蓮慕客」,也會去欣賞傲雪梅。”
我自然也看到了韜光和顏無雙,本就蠢蠢欲動的怒氣在心底勾著天雷地火。
在袖子裡緊攥著拳頭,臉上還是盈盈的笑著:
“臣妾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金安。”
“錦兒怎麼還在這裡?快回紫宸殿吧,這裡風大,別吹著了。”
芒刺在背
“錦兒怎麼還在這裡?快回紫宸殿吧,這裡風大,別吹著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在寒冷的冬日,有一個男人用溫暖將你的手包容在掌心;而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在這個男人牽著你的同時,還還牽著另一個女人……
這種悲喜交加,於我是種煎熬。
我輕輕推開了韜光的手,福了身子向後微微退了兩步道:
“臣妾還想四處走走,皇上只管陪著玉充媛便好,不必為臣妾分心了。”
韜光微微一愣,臉色微陰,卻也沒說什麼。
我由蓓兒攙扶著,向北走去。
經過紫宸殿,但我並未進去,而是直繼續向前,走到了開陽殿外。
工匠們已經在重新修葺,雖只是個胚型卻看得出似是比以前更大了一些。
燒焦的味道還是沒有散盡,使我不禁用手帕擋住鼻子,減少不適的感覺。
“娘娘,還是回紫宸殿吧。站在這風口上,當心吹病了身子。”
我擺了擺手,仍是凝著那黑焦的木炭。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