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韜光是擔心錦兒去找姝美人晦氣,才這麼說的罷。”
無人時,我謹守著韜光定的規矩:自稱我或者錦兒,喚他韜光。
“這麼說,你已經我封了景悠然做采女?”
韜光並不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已經知道了,只是有些意外我會這麼坦白的直說出來。
“恩,清早吃見有婢女在議論,所以知道了。”
我不知道聰明如他,是否會相信我隨口扯出來的鬼話,但無論信或不信,我怎麼知道的都不是重點。
“生氣麼?”
韜光的問題只有三個字,卻掀開了我好不容易才遮蓋起來的痛處。
睡覺睡著睡著再睜開眼睛就穿越到了這裡,我睡的第一張床就是他的床,我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我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只屬於我,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心竟還是那麼不爭氣的快要窒息。
豁達,是在這後宮裡必須學會的一樣事情。
景悠然是第一個在我之後成為韜光的女人,但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只要韜光高興,天下間所有女人都會是屬於他的。
在心低吐納一番之後,我淡然一笑道:
“沒有。”
韜光輕輕挑起我的下顎,一雙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潭,表面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卻有著讓人不敢輕易試探深淺的神秘感。
非殺我不可麼?
韜光輕輕挑起我的下顎,一雙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潭,表面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卻有著讓人不敢輕易試探深淺的神秘感。
半晌,韜光緩緩覆住了我的唇,似是懲罰的吻裡竟摻雜著痴情。
“這是你說謊的懲罰。”
“我……我沒有。”
不可否認他輕易的就將我看穿了,或者說是後宮裡這麼多的女人早就教會他如何讀懂女人的心思了?
總之,對於那個新晉的景采女,我很介意。
不止是因為她封了采女,更因為她是在下毒害了自己之後封上的采女。
“我知道你委屈,知道你不高興,可我有我必須承擔的責任,錦兒可能體諒?”
我凝著他的眸子,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他說他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難道說是景悠然懷孕了?
昨天的家宴他的話說得明的不能再明,誰先生了孩子就立誰為皇后。
那時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他是有心在我……
可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一眼,只是惋惜。
種種的恩寵和格外施恩,從一開始就是為景悠然鋪路麼?
把我塑造成了一日麻雀變鳳凰的典型,讓我入住紫宸殿,越是人多的時候越秀得無比寵我,還特意在姝美人面前上演那麼一出好戲,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景悠然麼?
是他默許了景悠然用我的命來立威後宮的罷,畢竟就連我這恩寵榮極,就住在韜光眼皮底下的人憑她一個尚食的身份都可以除去,若是立為了皇后,誰還敢和她做對?
身子踉蹌的向後跌了半步,我輕輕拂掉了他扶住我的手。
心痛得糾結成一團,不斷的縮緊再縮緊,狠不得就這麼從我的身體裡消失掉。
“錦兒?”
韜光查覺到我的異樣,濃潑墨的兩道劍眉就在額心微微蹙起。
他輕喚著我的名字,此刻卻讓我顫抖的更厲害。
“皇上希望芸錦如何去做?自請貶為庶民驅逐出宮如何?還是,非要再殺我一次不可?”
明明是你鐵石心腸
韜光查覺到我的異樣,濃潑墨的兩道劍眉就在額心微微蹙起。
他輕喚著我的名字,此刻卻讓我顫抖的更厲害。
“皇上希望芸錦如何去做?自請貶為庶民驅逐出宮如何?還是,非要再殺我一次不可?”
韜光扳起了臉大步上前將我擒住,明明沒有表情卻比憤怒的獅子更讓人害怕。
危險的因子懸浮於空,透過毛孔穿透面板混雜在我的血液之中。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失態,我該秉承著我一路以來「腦袋重與一切」的信念小心翼翼的維護好我自己這個腦袋。
“臣妾……”
很骨氣罷?我竟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想要認錯的話還未出口,人已經被韜光打橫抱起直奔龍床。
他翻身將我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