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怎麼看也就不過十七八的樣子,若在王府十二年不就代表從小就住在王府裡?
也心變了麼?
眼前這王爺看上去也不過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若非醉了,怎麼竟說胡話?一會兒說要帶我離宮,一會兒又說不做王爺。要是叫有心人聽了去,不一定做出什麼樣的文章呢。”
“錦兒,你變了。”
王爺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那份觸碰細膩而輕柔,比起皇上,王爺的手倒似乎更金貴一些。美到如玉,找不出半點瑕疵。
“哪變了?”
我故作鎮定的問著,想或多或少打聽一下過去的那個我,就近是個怎麼樣的人。
“過去的你似湖,現在的你似溪。”
新月思索了片刻,自己斟了一杯香酒,一仰而盡後,對我下了這麼個結論。
“怎麼說呢?”
我仍不放棄,繼續追問著。
“過去,你如湖水,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只會默默的聽著。連附和都沒有,更不會質疑我的決定。就連我要送你入宮,你也只含著眼淚點了點頭便再無他話。可現在,你如溪水,潺潺細絹卻也川流不息,比如剛才,你竟會勸阻我不許我胡言;又比如現在,你會追問我的想法。”
和著以前的我,就是一個啞巴一樣的角色麼?
心下了有份瞭然,又開口笑言道:
“無論湖或者溪,還不都是水麼?不過是環境變了,總要學著適應。”
“為了適應,可以連心也變了麼?”
他並未拿起桌上的任何食物,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只平靜得出奇的問出這麼一句來。
“蘇芸錦還是蘇芸錦,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曾變過。”
不能算是說謊,我確實還是我,就算比起原本我所生活的時代,這裡不知道是要早上多少萬年的時間,我卻也還是我,不曾變過。
只不過,此刻我口中的蘇芸錦並非他印象中的那個蘇芸錦罷了。
“救命之恩芸錦已經謝過,現下天色已經不早,就不打擾王爺用餐了,芸錦先行告退。”
甜蜜而曖昧的舉動
“救命之恩芸錦已經謝過,現下天色已經不早,就不打擾王爺用餐了,芸錦先行告退。”
這個男人很危險,如果如他所說,他和我的前身相識了十二年,那麼他很快就會發現我更多的不同之處。
他若是對我的身份起了疑,恐怕只會平白給自己添了麻煩。
唯今之計,果然還是應該躲他遠遠的,能不見則不見。
福了身子正要告退,他卻出聲喚住了我。
“即然來了,就坐下陪本王一起用餐吧。你……也不想抗旨吧。”
我沒有忽略,這一次他自稱為‘本王’而不是一貫的‘我’。
而且,他也沒有再更正我對他的稱呼,似是默許了我喚他為王爺而非新月。
心下縱然不願意,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坐下。
本來肚子裡就在大唱空城計,此刻飯菜擺在眼前更是覺得飢俄難耐。
偷瞄了他一眼,似乎也看不出什麼不悅,於是就著自己附近的菜餚,開始小口小口但是極快速的吃。
“別嚥著了。”
新月王爺微微蹙眉,略帶疼愛而極其自然的伸出手來擦掉我唇角的菜漬。
我微微一愣,這專屬與男女朋友之間甜蜜而曖昧的舉動竟讓我忘了尊卑,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任他此刻的溫柔將我沉溺。
面對我的目光,新月王爺暗暗有些神傷。
他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輕輕的呢喃著:
“又忘記了,此刻的錦兒已經是他的采女,而非待我弱冠便可成親的側王妃了……”
“芸錦吃飽了,謝謝王爺的款待,芸錦先行告退。”
是呵,若不是他提起,我險些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悄悄的環顧四周,這分明無人的樹海仍讓我不能安心。
隱隱的覺得,皇上的人一定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確且的說是監視著新月王爺,我只是很倒黴的順便被監視著而已。
雖然我完全看不到有監視者的蹤跡,可知道就是知道。
王爺您醉了。
雖然我完全看不到有監視者的蹤跡,可知道就是知道。
近乎逃離的姿態福過身,不待他再多說什麼便轉身想要離開。
卻才邁出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