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三不五時醉上一場,照顧起醉鬼來想來也會練的得心應手。”
廚下此刻正燒了醒酒湯來,偏溫友思醉後不肯開張,薛寒雲便捏著他的鼻子替他灌下了一碗醒酒湯,餘下的擦洗之事便留了給連生。
溫友年思及他這幾日聽到的小道訊息,不禁心生羨慕。
羅老爺子帶徒孫,也不知是怕這些兵家子弟被京城的繁華溫軟迷了眼,失了血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年年秋天,帶著羅府的烈酒與一干徒孫去西山狩獵,夜宿西山,架起篝火來,大塊肉烤著,大碗烈酒喝著,身邊是年輕氣盛的臉龐,每年這時,便心神恍惚,彷彿年輕了幾十歲,酒也喝的猛了,很容易便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他這半生,這樣對著邊關的朔風與篝火,飲酒吃肉對月當歌的日子實在不計其數,身邊許多許多的少年就這樣埋骨他鄉,都是這樣年輕的臉龐,只有極少數人能夠活著回來,而他,是倖存者。
他老人家不耐煩有人侍候,每年秋獵,這幫徒孫們誰都不敢帶侍候的人,凡事皆是親力親為。秋獵的頭一年,羅大夫人不放心羅行之,偏要讓羅行之的貼身小廝跟著,被他虎目怒瞪,當著全家人訓了一頓。
“無知婦人!將來要是上了戰場,難道行動坐臥也要人侍候著?連自理能力都無,豈不是廢物一個?”
羅大夫人被他罵的無地自容,目中含淚,卻不敢說什麼,只得死死忍著。
數年下來,羅老爺子教的這幫徒孫們酒量皆是個頂個的好,不過最好的還要數薛寒雲,堪稱千杯不醉,每年秋獵營中最後清醒著的都是他——自然,將這幫醉鬼們一一扛進帳篷裡又處理醉後事宜兼守夜的,也只能是他。
羅老爺子雖然嚴厲,只要不會酒醉誤事,也不會一意阻著這幫徒孫們喝酒,特別是家裡有個內賊羅行之與羅善之,常帶領這幫師兄弟們偷偷進羅家酒窖偷烈酒喝,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