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必勝有些好奇:“就算是在乙級球隊打短工,收入也不少啊,我看你也沒什麼太大的花銷呢,踢了幾年球也應該能夠攢點錢起來啊。”
“我現在積蓄也有幾萬。可是我妹妹成績可是很好的,以後我要讓她上最好地大學!”魯大山認真的說:“我妹妹可不能在學校裡讓人看不起……女孩子的花銷肯定是要大一點的,以後還要上大學,現在大學學費好貴的啊,我怎麼也要多攢一點錢呢,不過我是打後衛的,水平又不是很好。所以收入一直都不高呢。”
“那大山你有沒有什麼困難啊,我看能不能幫到你。”好心的龍必勝說。
“兄弟,沒必要的。我是男人,這點困難可難不到我。”魯大山憨憨一笑:“咱們男人可不能靠別人啊,欠了別人地。就是欠了人情,人情是最難還的……再說了,我妹妹離上大學還有兩年的時間,這兩年我怎麼著也能賺到足夠的錢的,實在不行,我再去打工就是了,我可是有膀子力氣的,以前在火車站我扛的大包都是最多地!”說著他亮了亮自己強壯的肌肉。
龍必勝肅然起敬:“你是一個好哥哥……你妹妹能有你這樣一個哥哥。真有福氣。”
提起妹妹。魯大山臉上滿是驕傲:“我妹妹可乖呢!又乖又聽話,學習成績又好。人長得又漂亮,跟電影明星似的!真地,不信我拿照片給你看。”
說著魯大山就掏出自己的皮夾子,然後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照片來,一個明淨亮麗地女孩子就靜靜的站在照片中間,一雙大眼睛充滿了寧靜、單純,面板不算很白,卻閃爍著健康的色彩,也沒穿什麼華麗的衣服,一身樸素,但是看得就讓人感覺到一股靈秀之氣撲面而來。
如果說寧夕是充滿熱情的玫瑰,那麼這個女孩子就是一朵空谷中的幽蘭。
“你妹妹真漂亮啊。”龍必勝由衷的讚歎說,魯大山更是得意:“怎麼樣,我沒說謊吧?有這樣一個好妹妹,才是我的福氣!”
兩人又聊了幾句,和魯大山聊得越多,龍必勝就越覺得他和吳不凡很類似,都是農村長大地孩子,性格同樣淳樸,很對龍必勝地脾氣,只不過魯大山的身世比吳不凡要悲慘得多,至少吳不凡現在雙親健全呢。
魯大山很熱心地為龍必勝介紹了一下球隊裡的其他人,隊長是主力左後衛柳子彥,今年二十九歲了,他是青島海風96年建隊的時候的元老,為人穩重和藹,對俱樂部忠心耿耿,第二隊長則是在球隊效力了四年的北京後腰李二龍,此人可和隊長柳子彥完全不一樣,脾氣火暴,動作兇悍,在球場上經常吃牌,經常和對手起衝突,而在場下也不怎麼樣,抽菸喝酒無一不精,不過對自己人不錯,很護短,許多次在球場上和對手打架都是因為隊友受傷或者被欺負,所以在球隊裡的威望很高,許多青年球員都很佩服他的勇氣。第三隊長則是右後衛謝輝,青島本地人,年紀比柳子彥和李二龍都要大,也是個菸酒不分家的主,以前是打右前衛的,隨著體能的下降和年齡的增大開始改打右後衛,有些玩世不恭,不過為人還算不錯,喜歡裝老大,上面有柳子彥和李二龍壓著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總之,雖然現在青島海風的成績不算好,但是隊內的氣氛還不錯,這支球隊雖然以山東和青島的球員為主,但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球員也不少,不存在什麼排外之類的情況,至少象魯大山這樣一個脾氣好的外地人也從來沒受到過欺負。
在瞭解了一些情況之後,龍必勝放下了心,看來這球隊還是不錯,雖然現在在保級,但是踢球也要找個踢得舒服的地方嘛。
第二天在訓練場上,龍必勝知道了蔡盛離開他之後去接的那個人是誰。
那是兩年前在足協邀請賽上碰到的湖北青年隊後腰黃徵鴻,這名來自安徽的後腰今年進了武漢雅緻的一隊,但是卻打不上比賽,蔡盛靠著自己的老面子想辦法把他給挖了過來,青島海風中場中路防守不錯,但是卻缺乏進攻能力,黃徵鴻雖然是後腰,但是進攻能力還算不錯,能夠是一個好的補充,再說李二龍經常會因為吃牌停賽,黃徵鴻也能當一個好替補。
隊長柳子彥看來確實是一個老好人,一個好隊長,當蔡盛為其他人介紹了龍必勝和黃徵鴻之後,柳子彥立即就出來鼓掌,和氣的和他們打招呼,然後為他們一個個介紹他們的隊友。
“兩個還都是小孩子嘛!不過龍必勝你丫可真夠高的……吃啥長大的啊?”李二龍誇張的喊了起來,然後拍了拍龍必勝的胸口:“以後我罩你!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我叫李二龍!你名字裡也有龍,我名字裡也有龍,哥們,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