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陳宮派人送來信箋,雷大官人這心裡就不是一個滋味。說實話,雷大官人對這陳留是極有感情的,陳宮一走,這陳留就等於說是拱手讓與他人。他心裡能'炫'舒'書'服'網'嗎?而且陳宮被調任的是什麼地方?中牟縣。一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鬼地方。陳宮辛辛苦苦的把陳留從一個被幾千山賊都能任意欺凌的3級縣變成了一個擁有鐵甲1o萬的郡市,一份功勞也沒有,反而平級調任。這口氣雷大官人如何能咽得下去?
只是陳宮在信箋上還有一句話送給了老雷——“吾今觀天下之亂不遠矣,兄勿以吾為念,虎視陳留,伺機而動耳”。陳宮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天下之亂作為一個玩家來說,這個不用陳宮解釋雷大官人也清楚的很。關鍵就是那句“虎視陳留,伺機而動耳”。陳宮是在想暗示自己什麼嗎?奪陳留?不對,應該不是陳宮是有名的忠漢派人物之一,怎麼可能讓自己偷襲陳留呢?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陳宮早已經看出自己垂涎陳留已久只是顧忌到兄弟之間的情誼才沒有下手?現在陳宮要走了,就對哥說一聲:“哥們,俺去了,那地方你打吧。”
從陳宮的信箋表面上看確實是要自己攻打陳留,但是雷大官人知道陳宮絕對不會讓自己這樣做。所以他也很苦惱。現在陳留雖然是一個郡,而且又有1o萬精兵駐守,但是以雷大官人此時在陳留境內的實力,在偷襲的情況下搞定陳留簡直是探囊取物。即便是正面交鋒,雷大官人現在還沒有研究出攻城器械的情況下,想硬吞了陳留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雷大官人苦惱的問題不是自己打不下陳留,而是自己明明能夠打下陳留的,但是陳宮的這封信箋卻讓他不敢遲遲下手。
“義父,聽說是陳宮大人給你送信了。想必應該是調任的事情吧。”能不經通報直接進到議事廳的人不多,雷大官人虎目仍是凝視著桌上的信箋頭都沒有抬起便知道是義子徐庶來了。說到這徐庶也確實聰明,他早就猜到了陳宮把陳留展好之後必然會被調任,在他與陳宮這兩大智者聯手硬是把陳留的展拖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要知道展上了正軌之後想敗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加上陳宮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想讓他故意去魚肉百姓他也做不出來啊。就是這樣,“會賢雅趣”一邊幫著陳宮搞投資建設,一邊又幫他虧空公款,再以投資的名義再返還給陳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再沒有浪費一分錢的前提下展好了陳留也同時拖慢了它展的腳步。
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事情總歸還是要有個結果的。劉玄德借荊州的事情雷大官人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畢竟跟朝廷不是劉玄德跟孫仲謀的關係,即便是想借朝廷也不可能把陳宮“借”給他的。
雷大官人還是一直保持著沉默,只是點了點桌子上的信箋。徐庶見雷大官人不說話自己也就懶得開口了,直接把他桌前的信箋拿起來看了。沒過片刻,徐庶扶須大笑:“果不出我所料,陳大人果然要被調職。只不過沒想到中牟那個小地方竟然能成為陳大人的棲身之所。呵呵……”
“元直,聽你的口氣你對那中牟還十分了解?不知公臺(陳宮的字,因為之前雷大官人和陳宮還算不上熟悉,所以一般不用表字)此行是否便宜?”雷大官人聽到徐庶說話後兩眼總於開始有神起來,連忙追問。
“義父,孩兒年少輕狂,尚喜遊歷。那中牟之處我卻是知道的。”徐庶頓了頓說道,“那處離陳留並不遠,而且民風尚屬純樸,陳大人此行應該不會碰上什麼麻煩。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雷大官人見徐庶突然之間拉長了話音,似乎又什麼事情想瞞著他,連忙追問。
“義父,我恐陳大人命不久矣。”徐庶雖然不想說,但是還是經不住雷大官人那迫切的眼神,最後百無聊賴之下,不得已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雷大官人桌邊的茶杯在他激動之下總於沒有擺脫粉身碎骨的命運,“公臺到底怎麼了?他焉能有事?”
“父親,其實這不單是我看出來了。連陳大人自己也看出來了。他在心裡已經跟你交代好了後事,只不過你沒看出來罷了……”徐庶話還沒有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樣一來不就是在說自己的父親智慧有限嘛。雖然雷大官人這個便宜老爸當得也算是慈祥型的。但是在古代這可是以下犯上的重罪,雷大官人完全可以把他處死。只不過現在的雷大官人一心撲到了陳宮的事情上來了,壓根就沒細想徐庶的言外之意,不過以雷大官人的為人即便是細想也不會把徐庶怎麼樣的。徐庶完全是處於古人自己的一種觀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