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義出手之後,他也以為這個球必進無疑了,可是老天保佑,籃筐竟然在最後關頭把這個必進之球拒之門外了。
燕凌風顧不上多想,立即張開雙臂朝著曹天衣撲了過去,他們能趁著對手落足未穩的時候打反擊,當然也要防範對手打他們的反擊了。
曹天衣根本就沒有打反擊的意思,看到燕凌風朝著自己撲來,立即轉過身去雙手把球抱在懷裡護住,反擊快攻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沒有隊友的配合很難殺傷對手,所以曹天衣穩妥起見,還是先把球保護好了再做打算。
場邊的朱遙很不甘心地揮了揮拳頭,臉上全是遺憾可惜的神情,和黃文義一樣,他也認為這個球必進無疑,可是籃球卻和他們作對一樣偏偏彈了出來,難不成上天不想他們順風順水的拿冠軍,所以派下了一股惡風來搗亂?
焦教練放在胸口的右手緩緩地放了下來,一張臉全是劫後餘生般的慶幸,看上去是他的祈禱管用了,焦教練暗想回家以後一定要焚香沐浴的祭拜感謝,至於是感謝耶穌還是真主,那就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壓上去!快給我壓過去!拿出你們的氣勢來!”焦教練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雖然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了,聽在耳朵裡稍稍有點刺耳,但是毫無疑問他的隊員們聽的更加清楚了。
曹天衣看向場邊,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振臂一揮大聲道:“兄弟們!是時候證明我們的實力了!老天都在幫我們,我們有什麼理由不拼命呢?”
一中的隊員潮水一般地退回半場,一職高的隊員整裝再上,剛才這個來回,雖然雙方都沒有得分,但是雙方隊員的心態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黃文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表情木訥地看著前場的籃筐,很明顯他還在想剛才投丟的那個球。
燕凌風看著黃文義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管做什麼永遠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心想事成,籃球場上也是一樣,黃文義的投籃技術自不用說,但是他的心理卻很成問題,一個心理不成熟的投手永遠成不了神投手,只不過這種問題外力幫不上忙,想要解決只能依靠他自己,但願他能夠想通吧。
燕凌風看著黃文義嘆氣的時候,一職高已經攻了過來,開路先鋒秦偉已經擠進了一中的內線,和韓登雲兩個人又玩起了摔跤的遊戲。許忠和汪敬東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呈扇形往一中的籃下滲透,最後才是聯袂而來的朱衝明和曹天衣。剛一過半場,朱衝明就把球交給了曹天衣,然後空手往左側三分線跑去。
曹天衣運球來到弧頂的位置,在離三分線還有一大步的距離處,出人意料的竟然直接拔起就投。
在場邊觀眾的驚呼聲中,曹天衣投出去的籃球劃出一道彩虹版的弧線,然後好像經過計算了一樣,精準地掉進了籃筐裡。
孫飛英被罰出場之後,燕凌風又要負責防守許忠,所以只能由黃文義對位防守曹天衣,他的防守本身就差強人意,現在又是神思恍惚,曹天衣挑起來的時候他還茫然不覺,知道籃球乾淨利落地穿網而過,他這才回過神來準備要防守,可是這個時候曹天衣都已經高舉著右手轉身回防了,他又去防誰?
兩次三分投籃,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如果黃文義的那記投籃命中的話,將分差拉大到15分,或許就不會有第二個三分了。可惜的是沒有如果,黃文義的投籃不進,曹天衣果斷出手命中三分,將雙方的分差縮小到了個位數,這是一個可以追趕甚至反超的分差,一時間一職高所有的人群情振奮,彷彿已經冠軍到手了一般的激動。
“文義,你想什麼呢?你的魂被狐狸精勾去了麼?”韓登雲撿起還在地上翻滾的籃球,略帶一點惱怒地問道。
黃文義木然無語,低下頭小聲回答道:“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球都已經進了就不要說廢話了。”趙森鳴冷冰冰地說道,這倒不是他對黃文義有什麼成見,因為他就是這樣性格的人,眼睛永遠在向前看,而且習慣用冰冷的外表來掩藏火熱的內心。和他接觸時間長了,別人多少都會了解到一點他的性格,可是黃文義卻不瞭解,兩個人本身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雖然在一支隊伍裡並肩作戰,但彼此都不是很熟悉,再加上黃文義本身就是有一點自卑的人,正自怨自艾呢,聽到趙森鳴這句話,立刻就聯想起了以前那些嘲諷他的人。
趙森鳴已經扭頭接過韓登雲的發球往前場攻了過去,黃文義緩緩地抬起頭來盯著趙森鳴的背影,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嘴唇下面鋼牙幾乎咬碎,他狠狠地攥起了拳頭,跟著趙森鳴的背影追了過去。
黃文義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