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只剩下湯水的泡麵喝了一口,然後有滋有味地咂了咂嘴,然後很不雅觀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上下左右嘴唇,這才不急不躁地緩緩開口道:“報應總是來得那麼快,水雲一中,燕凌風,沒想到你們也會有今天啊,哈哈哈!”
“騷人張”面色不善地轉過頭來,瞪著大黃看了半天,忽然呵呵笑出了聲來,“怎麼著?還想賭一個?”
聽到“賭”這個字,大黃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那場眾說紛紜的裸奔,給他的身心帶來了永生難忘的傷害,所以他現在聽到這個字之後,就會忍不住渾身顫抖,雞皮疙瘩四起。
“如果你不敢賭,那你最好給我閉嘴!”“騷人張”一臉鄙夷的又看了一眼,然後扭過了頭去,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大黃顫慄了半天,忽然很男人的爆喝一聲:“呔!誰說老子不敢賭了?你說賭什麼?”
“賭這場比賽水雲一中會不會輸!”“騷人張”一臉堅定的神色,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成為了燕凌風忠實的粉絲,對於燕凌風,他也有著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信任,所以儘管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這場比賽水雲一中一定會以大敗虧輸而結束,但是他依然相信水雲一中會在燕凌風的帶領下實現絕地反擊!
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更是一種讓人震驚讓人感動的支援!如果燕凌風聽到這句話,相信他一定會毫不避嫌地抱起“騷人張”轉上三大圈,然後拿過他的簽名本來將當初寫下的“祝你們幸福美感!”改成“祝我們幸福美滿!”
“騷人張”此言一出,不止大黃,就是520宿舍的另外兩名看熱鬧不嫌事小的傢伙都覺得這事兒大發了,猴子慌手慌腳地堵住“騷人張”的嘴巴,心裡暗道這傢伙贏了一場之後自信心已經膨脹到了讓人無奈的地步,擺明了水雲一中現在獲勝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他又拿什麼去和大黃打賭麼?那個有著燕凌風親筆簽名的本子麼?相信大黃一定會很樂意接手的,然後在第二天早晨出恭的時候讓抽水馬桶為自己一解心頭惡氣。
“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大黃的笑聲中透露出一種夾雜著大仇得報的快意,就在其他人以為他要笑到天荒地老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大黃重重的一拍桌子豪情萬丈地說道:“賭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騷人張”在猴子和另外一個舍友,身高馬大卻斯斯文文的黃琦的勸解下,心裡面其實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後悔,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梗著脖子問大黃道:“賭什麼?”
大黃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騷人張”,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嘿嘿陰笑了半天之後隔空指著“騷人張”道:“很簡單,你要是輸了,就一絲不掛地脫光了站在洪樓大教堂下面高喊三聲‘我討厭燕凌風’就可以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大黃這明顯是打算要報之前的一箭之仇了,而且出招更狠,下手更辣,這簡直是打算要把“騷人張”銘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啊!
“騷人張”半晌無語,渾身囉嗦地看著大黃咬著牙點了點頭,“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我怎麼會輸?哈哈哈哈!”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大黃得意地揚起手戲謔一般地回答道:“我要是輸了,那就隨你處置!”
“那好!”“騷人張”賭氣一般地說道:“你要是輸了,也要一絲不掛地站在大教堂下面高喊三聲‘我有了陳將華的孩子!’”
君子一諾重千金,兩個人也沒立什麼紙面契約,就這麼定下了註定要讓山東大學的莘莘學子們至少一年都不缺聊天話題的賭注。
這一天,據說全中國有很多觀眾家裡的電視都報廢了,尤其是煙臺地區更是如此,幾乎家家都要買電視,這也讓很多電器商家賺了個盆滿缽滿,甚至有個別電器商城的老闆還在夜裡給那三名裁判少了幾刀紙錢表示感謝。
回到比賽現場,就在三名裁判意氣風發地回到賽場上準備繼續大展神威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中央電視臺的轉播車緩緩發動了,然後朝著比賽場館的出口方向駛了過去。
包廂里正在求神拜佛的楊校長立即慌了神,轉播到一半就撤離的情況他不知道之前有沒有過,但是他很確定如果讓轉播車就這樣離開番禺中學的話,相信明天番禺中學一定會成為全國的笑柄,哪怕他們將會大比分贏得比賽。中央電視臺為什麼只轉播了一節比賽就要離開?沒有地震也沒有騷亂,一切都很正常的情況下為什麼他們要離開?
不管是因為番禺中學招待不周還是因為對轉播的比賽失去了興趣,這兩種結果都是楊校長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