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聖女。”
我點了下頭,他直了身子,向我說著今天天顏殿上的事。說完,他行了個禮,轉身要走。
“天師,”我在他身後說,“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急於聖女登冕?”
他停住身子,慢慢轉過來,平靜得看著我。
我繼續說:“第一次我天驗是不合格的,你就力排眾意要我登冕,甚至願意扛住四大護法的壓力讓我天驗第二次。你完全可以再去尋個合天意的聖女人選。”
“教中空置聖女位置18年,這其中,天下三分,如今暗門、竣鄴山莊崛起,已經隱隱有趕超之勢,我教又企能坐以待斃。聖女又企是隨便尋個人來就可以的?”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這個聖女有這麼大的能耐?”我直視著他的眼,“天師不是不想空置聖女,而是不像空置聖女手中的聖明牌吧?”
聖明牌是聖女控制天主教的憑證,我在汀蘭的口中旁敲側擊了一些訊息,知道聖明牌是調遣四大護法的唯一令牌。加上平時易揚說的一些零星的瑣事和那日天顏殿的見聞,我心中大體猜了個七分。易揚控制了五旗,但是沒法干涉四大護法,因為四大護法是聽命於聖女的。這也是為什麼那日在天顏殿上五旗旗主都不說話而只有四大護法可以和天師爭議。天主教的最高戰鬥力和財力都在四大護法手上,雖然五旗的力量也很龐大,但是要受四大護法中司罰的水匕銎和育人的年殤的約束和影響。只是握兵的當菲琳雪為何助我,我就一點邊也摸不到了。
他的眼中有一絲詫異閃過。
我心中更有八分肯定。“這些天天師肯定為了我,少不了和四大護法明爭暗鬥,我先謝過了,”我細細嘆了口氣,“以後天主教的事情還要天師多為我費心了。”我知道,這是他最想聽到的承諾。
當個傀儡有什麼不好,我只想平靜了卻此生,當個米蟲正好如了我的願望。
易揚眼中有絲絲縷縷的探究,還有些懷疑。他說:“聖女你多心了,我自當做好我份內的事。”
我又閉上了眼,沒聽到任何響動,我知道,他已離去。
“出來吧,”我張開眼,易揚果然已經走了,“你以為你躲在那兒天師不知道嗎!”
老柳樹後轉出一個月白色上衣的少女,正是汀蘭。
聽得我出聲,她紅著臉出來了。
“我看這幾次天師都沒趕你,你也不用每次都躲著了,下次天師來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