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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揚冷笑:“鄴莊主還有何話說?”
鄴永華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幽幽地說:“永言,你就真打算看我橫屍天山嗎?”
眾人還在錯愕間,我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竟被人架了把匕首。
禮書泉搖頭苦笑:“你這不是在逼我嗎,哥……”
眾人驚呆。連易揚也皺起了眉頭。
鄴永華微微而笑:“你我兄弟二人十多年沒見,我還真是在擔心你會袖手旁觀。”
禮書泉輕輕長嘆,望向易揚說:“還望天師放竣鄴山莊一行人下山。”
場面凍結。變故橫生。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連同當菲琳雪在內都紛紛望向易揚。
易揚看著我,眼神閃爍不定,猶豫不決。
脖子上又是一涼,禮書泉收緊了匕首:“還望天師放竣鄴山莊一行人下山。”他吐字清晰,字字堅定。
易揚一聲冷哼,揮了下手,當菲琳雪會意,惡狠狠地收回了刀,四周的侍者像潮水一樣相兩邊湧開,讓出了一條出殿的路來。
鄴永華一整衣衫,即使略有汙穢,依然雄風勁勁。他笑地暢懷:“這幾日多有叨擾,天主教的盛情款待他日必定全數奉還。”他向身後的弟子們點點頭,那些還殘存的竣鄴人手會意,紛紛向外走去。
小鐺深深看我一眼,我微微點頭,他欣慰得笑開,隨著旁邊的人一起走了過去。
鄴飛白還定在那裡,千湄在一旁不停催促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彷彿石化了一般。
鄴永華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飛白!”叱責之意頗為明顯。
我終於抬眼看著他,他熟悉的劍眉星目,剛毅俊美的面容,絕望,悲傷,憤恨,怨怒,落魄……再也沒有詞彙可以形容。
我輕輕閉上眼,聽他被千湄拉走的聲音。
耳邊,禮書泉還是語氣恭敬地說:“勞煩聖女移步,送鄴莊主下山。”隨即又朗聲對易揚說:“天師留步即可,待莊主平安離去我自會放聖女回山。”
易揚面色鐵青,看著禮書泉挾著我出了天耀殿。
“鄴永言?”我冷冷地質問禮書泉。
禮書泉預設。我很是認真地打量了我身邊的大護法。禮書泉蓄著長鬚,平時都是看熟了的人所以都沒注意,現在細看之下,他的眉眼嘴鼻真的都與鄴永華有五分相似。
“孿生兄弟?”
依舊是預設。
“禮護法,你不覺得該向我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聖女做點解釋嗎?”我邊走邊說,雖然禮書泉已經把手中的匕首從我脖子上移開,但是以他的武功想一掌拍死我和打死一隻蒼蠅沒什麼區別。
“聖女,”好一陣沉默,禮書泉才開口道:“我身受天主教大恩,今日所作所為實在情非得以,哥是我在世的唯一親人,他有再大的不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死在我面前。”
我快速回想了一下,說:“禮護法,你自稱你是二十年前進的育人院,後來又被蘇溈提成了掌財護法,現如今又成了竣鄴山莊莊主的親兄弟。這一路還長,禮護法不如給朱顏個明白。”
禮書泉嘆息不斷:“罷罷罷,聖女你遲早也會知曉的。這一切其實都是二十年前一場孽緣。”
第46章
作者有話要說:
眾位大人看文真是很仔細啊;某君很感動的說。。。(給某君壓力也很大啊)
最近事務纏身;某君忙地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更新放慢;枉費大人們每天上來催文。有怨氣的大人可以嘗試一下舒膚佳;殺君不留痕;實在是好用啊。。。
禮書泉嘆息不斷:“罷罷罷,聖女你遲早也會知曉的。這一切其實都是二十年前一場孽緣。”
話剛說完,人卻呆住了。
我看著禮書泉,或者,叫他鄴永言更是確切。我以為他會繼續往下講,誰知他卻躊躇著,各種神色在他臉上變換不定,目光悠遠,鄴永言痴痴地想著往事。
“禮護法,可是不知從何講起?”
鄴永言眼神一聚,這才回過神來。
我張望了一下,竣鄴山莊一行人在前面走地都成了一個個小小的人影,可是離下山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鄴永言定是押著我慢慢走在最後,以給竣鄴人馬充足的時間逃離天主教的掌控。“反正有的是時間,禮護法就從最開始將起吧。”我說。
鄴永言苦笑:“聖女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想講,而是突然想起件事來。”
“何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