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童跟著一笑,我還沒看清他是如何移動,他就已經閃在我面前了,一張粉嫩的笑臉笑地天真,“我也是不得以,姐姐你可別怪我啊。”只覺得肋下一痛,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迷迷濛濛,聽見那兩個小童似乎在對誰說話:“籽姐姐,可是好{炫&書&網久不見啊,我們門主可是想念你的緊……”
意識漸散,那個人的聲音聽不真切:“……死了……滅口……想個法子……”
撐不住了,我完全沒了知覺。
……
……
醒來時,又是被裝在黑黑的馬車裡。腦子裡一陣脹痛,昏昏沉沉,喉嚨像在被火燒一樣,也不知道我到底暈了多久。
手腳倒是沒什麼限制,我微一沉吟,伸手挑開了簾子。
駕座上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一身橫肉,光是個背影就平白比他人悍個七分出來。
“水!”我沉著臉說。
那漢子沒什麼動作,倒是一旁有人拋了個水袋給我。
我側頭一看,微微一愣,正是汀蘭。
她騎在一匹青隹大馬上,換了一身赭色薄絹,再也不是純潔無害的模樣,一臉冷酷,也不言語。
我接過水袋也沒說什麼,復又放下簾子來。
剛才那一瞥我已認清,馬車行的飛快,除了那駕車的漢子和汀蘭倒是沒看到其他人。
可以逃出去嗎?我暗自掐算著,兩人似乎都會工夫,我若是硬跳車肯定行不通,就算趁他們不備偷溜走也免不了被抓回來的巨大可能。只有趁不趕路的時候想個法子,讓他們脫不開身,我再逃走。
這麼左思右想,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估摸著該是天黑的時候,馬車停了,我想著該是要停車過夜了吧。
簾子被挑開,汀蘭不由分說地把我從車內扯下來,手勁大地出奇。
出得車來,不由得一呆。
車外仍然是荒郊野嶺,前後不見人煙,一回首,還可以隱約看見天山的山峰。
汀蘭還是一臉冷酷,鉗住我的手臂鑽進了道旁的樹叢,那壯漢也不多言,一揚鞭子,自行駕了車而去。
“你放手,我自己走!”我說到。
汀蘭冷冷掃了我一眼,倒是真的放了手,想來是清楚我不會武功的緣故。
我定了定神,順著汀蘭的牽引走,汀蘭其實走的不急,但是很快,不過因為遷就我而已經刻意放慢了步子。
“你什麼時候加入的暗門?”我儘量平淡地問道。
汀蘭只顧走路並沒有回答。
“你在我身邊做事,我自問雖然沒給你多大的好處,可是也從沒虧待過你,你又是圖個什麼?”
汀蘭還是沒有反應。
我也淡淡一笑,雖然心裡只是有點懷疑,但是還是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來:“果然不錯,你不是汀蘭!”
汀蘭聞言,又是冷冷看了我一眼,更沒有其他表示。
可就是那一眼,我已然可以確定我猜對了。
那麼汀蘭在哪兒呢?眼前這人又是誰呢?什麼時候被掉包了的呢?
然而無論我再怎麼問話,她都再也沒有反應。
如此行了大半個時辰,撥開眼前的枝葉,眼前展開一副別樣的畫卷。
夜色籠罩下,長草茂林間,錯落著數個墨綠色的營帳,隱隱透著燭火,森森然別樣驚人。
聽得外面有聲響,中間最大的一個營帳裡鑽出兩個人來,正是昨日的那兩個童子。
兩人還是一身富家小公子的打扮,一臉純真笑魘,快步迎來。
“姐姐,我們門主可是久侯了。”其中一個人還未站穩就開口笑著說,說不出的惹人喜愛,卻也是說不出的聳人驚魄。
我眯了眯眼睛,暗門門主,倒是好大的膽子!
此地離天山和竣鄴大軍不過一日之程,他竟然敢潛伏在這裡,貌似還不只個把時日!
兩個小童轉而對一旁的汀蘭說:“籽姐姐一路辛苦了,門主吩咐讓籽姐姐先好生休頓一下。”
一旁的汀蘭哼了一聲,又道:“事情如何?”
“籽姐姐難道還不放心我們嗎?”兩個孩子笑地不摻一點它念,放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會惹人疼愛。
汀蘭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的
“這位姐姐跟我來吧。”其中一個小童向我招招手。
我吸了口氣,高高抬起頭來,邁步跟著他走向那個最大的營帳。
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