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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放手,我掂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他一驚,一把把我推開:“你幹什麼!”
“你是想要我也恨嗎!你也想要我如你恨我一般恨你嗎!”我一把扯下腰帶,嘶喊道:“好!那你讓我恨吧!”
他一怔,被我一推,正好碰到身後書桌上。
“我強姦你!”
我一手把我自己身上袍帶拉開,一手去扯他衣帶。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薄怒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臉色一沉:“你要是現在推開我,我明天就等著上天怒斬!”
“你!……”他臉色開始微紅。
我掙開他的手,一把拉開衣帶,“我說到做到!”我靠近他,溼漉漉的身子帖著他,遲疑了一下,把手伸進他褲子裡。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要推開我,卻僵了僵。
我趁機附過去,貼著他耳朵說:“你知道我被上雲強暴對不對,我一直很想問你,如果你真的恨我,你為什麼不自己來呢?當時……你知道我是怎麼忍過來的嗎……”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他沙啞著說,目光寒人的很。
“不知道!”我答地很乾脆,可手裡卻不停,“可你又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說完,我吻上他。
桌子上荷座的燈倒了,閃了閃,就滅了,硯臺裡的墨水灑了一桌子,濃濃淡淡地,渲染著兩個人的衣衫,他的是白色,我的是青色。
他的唇被我咬破了,血絲順著嘴角流下來。
我盯著他且驚且怒的臉,舔著我唇上的血絲,慢慢說:“報復是嗎?你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都是報復!從不是真心也從沒有過真心……這就是你給我命運。”
我俯在他的耳邊喃喃說著:“如果是報復,白衣人行刺那刺你為什麼願意以已換我?懸明節那天你為什麼來找我?密道里你為什麼流淚?如果是報復,你為什麼後來不殺我?為什麼對我好,讓你妹妹陪我解悶,寫什麼‘不知天地有清霄’?如果是報復,為什麼放水要讓年殤送我走……”
他不說話,俊氣的臉憋的很紅。
我緊盯著他,“你總說你放不開仇恨,可是你從沒嘗試過去放開。你現在有千湄,你有我,你為什麼不能去試試呢?”
我一把拉下他的褲子,騎坐上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有掩也掩不住的慌亂。我忍著不適,一點一點往裡推,“因為你懦弱,因為你自卑,你從不想放棄仇恨,你怕離了仇恨你也活不下去。所以你固執地恨著。你只是想活下去,所以你總是告訴自己,必須恨著……可是憎惡的只有命運啊。”雷聲鳴鳴,風雨交加的夜,他的手按在桌面上,卻似乎我是什麼燙人的玩意兒,肢體相連,完全沒入,我輕輕覆著他的手,盯著他混亂的眼睛說:“仇恨之後還有很多很多……你肯為我放下嗎?如果你說沒有仇恨你活不下去,那我陪你一起死。”說著閉上眼,吻住他的唇。
他渾身一震,猛然翻過身來,唇齒纏綿間,我環著他的脖子,這一刻,世界都不是那麼重要了,風雨似乎也已經遠去。只有周圍有濃濃的墨香揮之不去,他的頭髮散了,披散下來,像反光的緞子。
巫山雲雨迷夢,花鏡緣醒千年。
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
將飛更作迴風舞;已落猶成半面妝
滄海客歸珠有淚;章臺人去骨遺香
可能無意傳雙蝶;盡付芳心與蜜房
極樂之顛,站在雲浪之尖,我哭了:“可是我不是朱顏啊!你從一開始就問我,這殼子裡現在住的是什麼人!我是傅清清啊,我不是朱顏……”
他沒說話,狠狠抽插兩下,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兩人之間蔓延開。那一刻,我有種幾近絕望般的幸福感,這是我的愛情嗎?
後來,雷停了,雨還在下。
易揚彷彿從醉酒中清醒出來,愣愣看了我許久,然後匆匆離開,似乎晚一點就會被我拖入阿鼻地獄。
又過了許久,我慢慢坐起來,看著一桌狼籍,心裡百味交集。我綣起腿,默默把頭埋在膝間。天地間雨水的韻律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連綿不絕……
我一直在書齋等他,再沒出去過。我總相信,他可以走出來的。一定可以。
可事實是,他再沒來這裡找我,雨停了,天亮了,漫長的一天又如匆忙飛逝去。
當天邊的烏金滿雲霄的時候,我已經絕望了。
或者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