溈才說:“因為最初的聖女是當時天師的妻子,以後數代,聖女委身天師的,也很多。”
木月隱“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兩人這麼坐著,“華焰”兩個字映在四隻眼睛裡,迷離而深刻。
過了好{炫&書&網久,木月隱站起來理理衣衫說:“餓了,吃東西去了。”
蘇溈沒說話。
木月隱提步走去,出了門回頭一看,一襲青衫的人背挺的很直,靜靜坐在那裡,寬大的衣襬和袖袍連連卷卷的撒在地上,泛著無聲卻溫柔的波浪。
木月隱忍不住,終於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吧。”
蘇溈沒有動,木月隱垂下眼來,快步離去。木月隱奔出很遠,終於停了下來,垂著眼睛,深深長呼吸著,忽而自嘲道:“天下人都知道蘇溈是個情種,難道你不知嗎?”
而屋子裡的蘇溈,過了許久,終於輕輕嘆了口氣,對著那個牌位道:“華焰,你若能恨,那就恨吧……”
儘管很拖沓,但是數天後,貨物終於清理好了,木月隱明日告辭。
晚上,木月隱又來找蘇溈喝酒,兩人依舊談笑生風,未已,木月隱提出下棋,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要求。
然後兩人擺開棋盤殺了出來。蘇溈吃盡了西南和西北角,中央腹地也穩操勝券,木月隱只能在東北角苦苦掙扎,又過了几子,中央局面出現空隙,木月隱當下搶斷,誰料正中蘇溈下懷,幾個起落,把木月隱正中的兵力吃幹抹淨了。
木月隱一摔棋子道:“不下了!”
蘇溈斜著眼睛笑道:“怎麼了?”
木月隱氣鼓鼓的說:“以往下棋,你就算不是故意輸給我也好歹是個平手,怎麼今天就這麼不饒人?”
蘇溈笑:“哦,你也知道以前是我讓你啊。”
木月隱“哼”了一聲,表情還是氣氣的。
蘇溈道:“剛才那個約是怎麼說的來著?”
木月隱沒好氣的說:“好,你說吧!”
蘇溈笑,灑脫而優雅:“什麼都可以?”
“什麼。”木月隱開始警惕起來,隱隱覺得自己著道了。
“哦,這樣啊。”蘇溈細長的眼睛掃來掃去的,活像一隻大狐狸。
“恩……你……你想幹什麼。”
可憐的小月隱,俺同情你……
“收你兒子為徒。”蘇溈淡淡說道。
木月隱一呆,表情僵持著看著蘇溈,後者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映,嘴角鉤起一個模糊而高深的弧度。
“嗷嗚~~~~~”木月隱突然一聲嚎叫,撲了過來,“蘇溈你太夠爺們了!”
蘇溈伸手推開他,道:“別黏糊我,你肚子裡那點小算盤我還不知道嗎?”
木月隱嬉笑著又坐了回去,伸手厚顏道:“拿來。”
“什麼?”
“師門信物!”有人理直氣壯。
“哼,我還沒喝到敬茶呢,倒先要我掏腰包?”
“莨菪山到此路途遙遠,我家木曉又不喜出遠門,沒見過面的師父當然要要些憑證啦!”
“哼,我早就說過,反正你們莨菪山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是我在養活,乾脆都搬來天山,就你不肯。”
“我家福威鏢局幾代的家產都在莨菪山,連祖墳也都在山下,叫我如何放地下?”越來越理直氣壯了……
“這個時候就成孝子了?當年不知道誰把你爹氣到臥病的。”
“呀,你跑什麼話題!信物!信物!……恩,我一直覺得你臥房那把潭淵古劍不錯……”
“就它了!”蘇溈隨手拿起我,毫不猶豫塞給木月隱。
木月隱一愣,馬上塞回來:“你就拿個破硯臺消遣我!哪有這麼對你的愛徒的!”
“這可是‘奉天神石’刻的硯臺,普天之下就這麼一件,要多珍貴有多珍貴,區區潭淵古劍,算個什麼……”
“嗷嗚~~蘇溈你太不厚道了……”
……
……木月隱耍了半天賴皮,最後終於又被蘇溈轟了出去。
木月隱捧著我,慢慢回到了住處,門內,一個嚴肅的老者掌燈坐在屋內。
老者背挺的很直,穿著管家服飾,五十上下的樣子。
“任叔,我說過,不用等我回來的。”木月隱笑了笑說。
“雖然少主子和天師交情頗深,可是天師畢竟是天師。”
木月隱歪著頭笑了:“任叔老糊塗了,這裡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