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一隻雪色的長靴,隨之而來的是灼意逼人的視線,心中張惶不已,已不敢抬頭,只急急向前走著,誰知竟絆了裙角,正想承受落地之苦,身子突然一緊,映入眼簾的是官然淡藍的衫子:“沒事吧?”他柔聲問我。
“還好……”我尷尬地順著他直起身子,眼角餘光卻偷瞄向莫冉樓,見他俯身還做著準備扶我的動作,目中一涼,揪心的痛楚侵襲入腦,無顏再看那略顯黯然地眸子,也不敢拾那殘破的藥碗炫#書¥#網,便拉了官然要進房去,而官然深刻瞧了一眼莫冉樓,才若有所思隨我進了房中。
他想扶我,他是想扶我的。一回想起他僵硬的收回手的模樣,痙攣地痛立即侵入四肢百駭,莫冉樓……我怎能忘了你……要怎樣忘了你……
悲悽到不能自己,半響才思及那藥還未給官然端來,勉強怔然了情緒,垂目斂容不想讓他瞧見我的異狀,便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官然,我去重給你端藥來。”
“不必了,這點傷還不算什麼。”他定視著我,一瞬未瞬,目光仍很清澈,卻多了份沉穩的味道,官然越來越像個男人了,個頭似也高了我很多,大概一頭半了,居然還在長高?我這才將心思迴轉到他身上,須臾忍不住問道:“官然,你成年了嗎?”如是未成年,我豈不是誘拐了祖國未來的花朵,是採花賊的另一種詮釋吧。
他微一挑眉,目光茫然,似未聽懂,只有這種時候,他才像以前那個木吶害羞的小年般純靜,我再次換了個方式問:“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