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婉兒到了自小長大的王府會對她傷有好處的時候,不得不忍痛割愛。況且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料理,馨兒被姐姐這樣子嚇得夠嗆,不能再把小女兒陷進去。還有罪魁禍首,不能因為幾個小孩子嚇唬了她一陣就能煙消雲散了去。
至於長春宮的富察氏越發是不能放過,要不是她從旁煽風點火量和敬那個性子也不敢做出這樣子心狠手辣的事情來。等婉兒回和王府好好休養一段日子,騰出手來收拾了這件事也安下心看看有什麼好大夫好法子來給婉兒治病。
“姐,我不要你走。”永瑜氣喘吁吁地從南書房下學以後來不及換衣服就到了慈寧宮:“你走了我上哪兒找姐姐去。”
婉兒摸著永瑜的臉:“阿哥,姐姐過些日子回宮來看你。好生唸書,皇貴妃指望你讀書上進的。別讓皇父和皇貴妃為你勞神,記下了?”
永瑜點頭:“姐,你在五叔家住著不許忘了我。額娘說你好了就能記起我來,我可記著你說要跟我到蒙古草原上騎馬來著的。”
婉兒聽到騎馬兩個字似乎是恍惚了一下,好像有個人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努力去想那人是誰,眼前卻是一團迷霧。回過心神低頭一笑:“答應阿哥的事兒一定會做的,只要阿哥一心上進好好唸書。別說是騎馬,就是到行圍射獵也是少不了的。”
嫻雅看到女兒瞬間的恍惚,莫非是兒子說的蒙古兩個字勾起了什麼心事。若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怕還有一線希望。可是這話怎麼跟人去說,難道要皇上將巴勒珠爾從苗疆調回京城?同去的和親王已經剛回了京,這會兒再把巴勒珠爾急調回京只怕甚是不妥。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叫自己追悔莫及。安安正好朝自己這邊張望,顯見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怎麼了?”趁著沒人處,嫻雅跟安安到了一處。
“我瞧著婉兒彷彿被阿哥一席話說的記起了什麼。”安安對於婉兒的一舉一動莫不是十二萬分的注意,眼神的些許動搖都是不曾放過。
“只怕是應在了巴勒珠爾的身上。”嫻雅被安安一句話說得放了心,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將所有的注視都是放在女兒身上。原以為只有自己會時時刻刻關注女兒,沒想到她也這樣。其實早就知道自打婉兒出了事,安安原本就是害喜的厲害,這一下越發是吃不進什麼東西。要不是女兒只認得他們,說什麼也要讓安安好好歇一陣子。太醫們都說五福晉這一胎是個格格,盼了多少年才有個格格卻又是遇到婉兒這件事,真是叫人不省心。
安安跟嫻雅兩人互看了一眼,兩人再一次不謀而合。看來要想婉兒好得更快一些,只怕巴勒珠爾才是解開心結的人之一。
“我去跟王爺說。”安安眼睛滴溜溜一轉,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額娘了身上的淘氣卻絲毫不減:“明兒就要王爺想法子把額駙召回京。”
嫻雅嘆了口氣:“這時候還不能讓你省心,叫人心裡怎麼過得去。”
“咱們什麼交情,說什麼省心不省心。莫非婉兒不是我的女兒,打小也叫我做額孃的。”安安作勢要惱了:“你也別想了,難道交給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和敬那兒你別鬆了勁兒就成,看樣子只怕還有一場風波在後面。我細想了好些時候,說不準她額娘也是助了一臂之力的。要不小小年紀還敢這麼惡毒,可真是異數了。”
“你甭擔心我了,自己回去好生養著才是。”瞧婉兒的樣子只怕是有些坐不住了。眼睛巴巴望著外面等著弘晝來接她回去。
“行了,我都知道了。咱們別挨著一處說話了,就算到如今誰也不能說沒人對咱們不存著戒心的。”安安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好像很多年以前開始都在避忌著什麼。弘晝倒是知道兩人非比尋常的交情,但是皇家裡哪有什麼真的親情。就是他們嫡親的兄弟也是有著說不出口的心病。這也是皇太后很惱火的一件事。
嫻雅沒說話,其實安安說出的話兩人心裡都是清楚的。皇家富貴,只是富貴下的無奈又豈是尋常人能夠體味的。
婉兒回到王府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又是愛說愛笑的模樣。好像只是人長高了,心性還是當年初回到生母身邊的樣子。
“嬤嬤,我去看額娘去。”一大早起身,剛穿好大衣裳居然不想梳大頭就往外走。
“格格,哪有披頭散髮出去的道理。”翎子跟著一起回了王府,比起承乾宮這裡的規矩鬆了很多。翎子漸次看到婉兒的笑容,想來要是皇貴妃見了也不會一臉惆悵了。
“哦。”婉兒把玩著手裡的圓潤東珠:“怎麼我盒子裡會有東珠,不是隻有宮裡才有的物件。”
“格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