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外。誰知道她還有什麼本事,只有一個人是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也最容易惹事的。除去一個是一個,這就是她的初衷。至於是誰並不重要。”
“愉妃?”嫻雅終於知道自己想到了卻又一直不願證實的事情,很久以來都是想要跟自己套近乎,只是大年下因為一些事情鬧得皇帝在病中不高興。又是五阿哥永琪自己不爭氣,唸書什麼的都不如從前出息。皇帝免不了要怨怪愉妃幾句,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做出這些事情?
“主子只要是前後想想,這些日子她來過承乾宮還是到什麼地方走過?依照她的性子,原是每一處都要到的。昨兒鍾粹宮嘉妃來的時候不是和主子說起過,愉妃常常歪在宮裡哪兒都不去。”玉沁坐在炕上,臉色遠沒有從前的紅潤。彷彿一塊被時間浸yin多年老玉,雖說沒有了當年的光彩,只是那種溫潤和柔和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嫻雅捏著眉頭,眼睛直愣愣盯著旁邊的玉製香爐半晌。轉過頭道:“給嬤嬤端碗糖蒸酥酪來,今兒早上膳房做得不賴。”
“是。”徽兒在外面答應了一聲,不多會兒就端來一盞放到玉沁手邊。
“這些時候主子只怕也是不好?”玉沁並不推辭,端起碗慢慢吃著:“我瞧主子的顏色都跟前些時候不同,說話也是懶懶的。不會是有喜了?”
“嬤嬤不說我倒是沒想到這個,等會兒讓太醫來瞧瞧。”嫻雅抿嘴一笑:“婉兒都大婚了,再有喜豈不是被人笑話。”
“只怕皇太后這會兒就盼著主子真有喜了,就是皇上也是這麼想的。”玉沁不以為然:“主子,若是真有了。說什麼也該晉封皇后了,當初咱們不也就是等著水落石出的這一天。富察氏作孽,白白糟蹋了天子元后這麼尊貴的身份。高氏也是命在旦夕,試看宮中還有哪個能和主子相比。這皇后的寶璽一開始就該在這承乾宮。”
嫻雅微微搖頭:“嬤嬤這話我也是想過,只是日子久了也就漸次淡了。嬤嬤,當初額娘是為著先帝。我為著誰?旁人不知,難道嬤嬤不知我的苦?”
“為了兩個阿哥,主子看看皇太后就知道了。”玉沁吃了兩口糖蒸酥酪:“先帝時候何嘗將皇太后放在心上過,敬的是孝敬皇后寵的是年貴妃和後來的謙嬪,她只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一個被聖祖爺養在身邊教導長大的好兒子,才能在孝敬皇后薨逝以後穩坐熹貴妃的位子。而今時今日,主子豈不是比皇太后當年要好得多。主子是皇貴妃,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皇后。皇上對主子還有一點心,就用這一點心來換換將來何嘗不好?況且兩個阿哥也是皇上膝下生母位份最高,唸書最出息最伶俐的阿哥,就算是這個,也不是尋常阿哥主子能夠相比的。”
嫻雅摸著下頜,這話從前倒是沒想過。畢竟有了這份心倒真不是妃子所為,豈不是盼著皇帝早死?不過玉沁說的話不無道理,畢竟在這深宮裡最要緊的就是手裡的權勢。皇帝對自己還有多少寵愛,誰也無法揣測。
如果這時候一個人不知深淺,就是這樣子一味做一個妃子,哪怕是皇貴妃也只是妾。位份最高的妾,比之於正名正分的妻倒是真有了不可逾越的門檻。誰也無法預料日後會不會有一個讓皇帝另眼相待的妃子,直接擢升至皇后。那時候再後悔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十數年的光陰為人作嫁絕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再說自己也沒有這麼傻。“仙兒,去值房找太醫來診脈。”嫻雅隔著窗戶吩咐道:“什麼也別說,就讓他來就是。“
“是。“仙兒在外答應著,不一會兒就看見執事太監出了承乾宮大門。
玉沁笑著道:“若是沒猜錯的話,主子這次只怕還是俗話常說的隱孕。“
“何謂隱孕?”嫻雅好奇道:“我可是沒聽說這話。”
“隱孕也是聽人說起過,說是早先時候。很多有大作為的帝皇,多是在娘肚子裡呆了不止十個月。主子這麼些時候都只是懶懶的,反倒不像從前害喜那樣子,只怕太醫診脈也會覺著新奇。”玉沁想想前後:“只要認準,立刻請人到雍和宮去給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立下長生牌位。”
“怎麼?”嫻雅越發是新奇:“哪有沒出世就立下長生牌位的規矩。”
“主子,但凡是有這樣規矩的多半都是憑藉上天旨意到人間的。能夠多想些辟邪保佑著主子和阿哥格格平安一世的法子,就多想些。再說雍和宮裡喇嘛哪一個不是當初王府舊人,識得孝敬皇后,受過主子恩惠。只怕就是愈發盡心了去。”玉沁侃侃而談:“這是別的主子都沒法子和主子相比的好處,主子切不可忘了。”
嫻雅點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