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亙在外面,從他身上過去便是大不敬。再說看這樣子也知道氣沒消,要是強硬著過去只怕又是一樁公案。
“讓金氏管著這些事,有什麼你交代她。”皇帝轉過身看著老神在在的嫻雅:“看樣子,你倒是甘之若飴。朕還真是做對了一件事,是麼?”雖然是平淡至極的口吻,嫻雅聽在耳朵裡就是就是覺著渾身不舒服,好像是包藏著很大一股怨氣在裡面。皇帝又何須在乎一個女人,聖祖爺教匯出來的皇帝益發是不會這樣。
“皇上聖明燭照,又怎會有錯?”嫻雅忽的想起什麼件事,從後面趴在皇帝肩上:“萬歲爺,您對我已然是破例了。要怨便是我自己不好,讓萬歲爺不歡喜。”
挨著她細膩的肌膚,皇帝方才壓下去的火再次燃起。沉悶的聲音甕聲甕氣:“你知道便好,看來是朕委屈你太多,今兒才有這樣的報應。”一面說一面按住她的頭貼近自己:“總想是遠著朕,親近朕就這麼難?”手已經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游走。
嫻雅只是覺得自己呼吸再次困難起來,細密的呻吟縈繞在帳內枕邊:“爺,這都是第幾次了?還不足興?”
“你不是要走的,就不興朕也有點索求?”皇帝再不是刻意壓抑住自己的慾望,支撐起身子俯視著她:“你要是敢生出二心來,朕是有法子懲治你的。還真是反了你了,居然想要離得朕遠遠的。”惡狠狠地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更多的是嫻雅從未聽到過的難以言語的寵溺。
好像在什麼時候聽見他對另外一個人用過這樣的神態,封存日久的記憶似乎復活了。想起來了,那是對著高芸嫣。一股濃濃的酸意湧上心頭,扭過臉不看他。要是這樣的話,你寧可他不對自己說這些話。
“看著朕。”皇帝強行扭過她的臉:“在園子裡好好給朕住著,有了空朕就過去。你要是敢不想著朕,還想生出心思往外跑的話。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是到了天涯海角朕也是有法子找你回來的。”
“園子裡那麼大,我能到哪兒去?”嘆了口氣,手卻是不由自主環住了皇帝的脖子:“爺,我不過是住在園子裡。真有什麼還不是就回宮了。”
皇帝俯身含住她紅潤的胸珠:“這會子,朕不想跟你說這個。要是說得惱了,朕還是把你關在紫禁城裡得好。”說完,一個勁兒開始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嫻雅再一次沉溺在皇帝制造出的種種炫目之中,想要說出的話夜之後再一次淹沒在嘴裡最後無所尋覓了去。
“福晉吉祥,主子吩咐若是福晉累了就在承乾宮歇著。過會兒大公主回來,只怕就見到了。”嫻雅一直都沒回承乾宮,蓮子卻是在宮裡候著安安到來。嫻雅預先就知道這次選秀女因為是礙著幾個皇子和親王阿哥在裡面,安安必然是要隨侍入宮一同選秀的。便吩咐宮女,一旦是安安歇了下來就到承乾宮小住。
“皇貴妃到哪兒去了?”安安知道嫻雅被養心殿的首領太監請了出去,幾乎是整整一天沒了蹤影。選秀的事兒,也只有跟嘉貴妃金氏一起草草看著完事。
“萬歲爺在養心殿大發雷霆,主子在養心殿也不讓走了去。說是純貴主兒跟兩個阿哥都受了申飭。”蓮子吩咐宮女給安安端來熱熱的洗臉水:“福晉先歇歇,奴才這就去傳膳。”
“婉兒什麼時候過來?”嫻雅身邊的宮女早就換了幾茬,不過人人對著安安都像是說好了似的,幾乎是到了熟不拘禮的地步:“你們這兒倒是唱起空城計來了,主子不在公主也不在。”
“福晉說笑了,誰知道這會兒萬歲爺雷霆震怒了。其實主子倒是想跟福晉好好說會子話,前兒晚上還跟奴婢說來著。一些日子沒跟福晉一處說話,想念得緊。”蓮子看著宮女們擺膳,就是這一點都是嫻雅親自過問。這倒是讓蓮子大開眼界了,身為皇貴妃的主子幾曾如此用心對待過除了五福晉之外的命婦福晉。
安安笑起來:“我倒是成了你們承乾宮的稀客了,你主子還是這麼著待人行事。”
“福晉,您先用膳。”蓮子將安安請到膳桌前坐下:“這是主子吩咐下來的,說是這麼些年也不知道合不合福晉的口味。”
安安剛被掖上懷襠做好,院子裡已經有了動靜。接連著幾下拍巴掌的動靜,熟悉內廷的人都知道這是主位們回宮了。安安趕緊放下牙箸,起身相迎。
嫻雅從杏黃軟轎上下來,早間穿去的玫瑰紫袍子換成了明黃色旗袍。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春色,安安暗自好笑,她跟弘晝一對歡喜冤家,這種景象見得多了。只怕是大白日在養心殿勸解皇帝之後,順便又有了夫妻敦倫之舉。聽弘晝說過,這幾年皇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