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兄弟倆除了每次在大宴乾清宮或是太廟祭祀之時會顯出兄友弟恭的情形,尋常都沒好好坐在一處過。好像是帝王家的兄弟情緣都是如此淡漠,不似先帝跟怡王一般。
“臣只是為此次雲南之事心下煩躁,在皇上面前說話忘了忌諱,皇上恕罪。”弘晝起身請了個雙安:“訥親辜負皇上聖恩,倚仗獨女在宮中新封貴人在外作威作福。皇上若是不能明察秋毫的話只怕會出來第二個富察氏,第二個高恆傅恆。”
“放肆”一句話直接戳了弘曆的心窩子,弘曆重重拍在炕桌上:“你是怎麼再跟朕說話,是不是仗著你自己和碩親王的身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弘晝無所謂的揉揉鼻子:“皇上,微臣這個和碩親王不過是皇考可憐小兒子親封的。皇上命世聖主,就算是罷黜這個親王微臣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皇上罷黜微臣也該廢掉皇后名號。”
“弘晝”皇帝沒想到弘晝會用這件事跟自己相抵消,用富察氏的皇后名號換去弘晝和親王的爵位。這就算是沒有弘晝這番話也會處置了富察氏,不過弘晝一心要置富察氏於死地也是沒有料到的:“你倒是給朕說說,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何事?”
“為了婉兒。”弘晝面露陰狠,這是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所固有的神情:“婉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從不會跟臣說一句別人的不是。就是臣的福晉問她,也只是說和敬不過是為了母親能夠多看她一眼,多給她些關愛。全不說別人的不是,這是皇上教得好。只是說什麼微臣都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她禍害了婉兒又害了和敬,我愛新覺羅家的公主跟她又和冤仇,不宜子孫,皇上究竟是誰不宜子孫還用臣細說麼?”
弘曆嘆了口氣:“你起來,朕有話你給朕記著。朕不是不辦她,不過是還有些事情朕還在清查中。你的摺子朕收著,算是朕準了你的奏請。”
弘晝臉色不是很好,至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