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皇上貪酒好色,弄得怨聲載道。這也是乾隆爺寵著貴妃娘娘,才讓自己的大舅子給自己抹了黑。要是我媳婦的兄弟這麼著,我還不一篙子把他撐到河裡去為河豚去。”
“樹林子大了,什麼樣兒的鳥都有。”弘曆看了眼嫻雅:“要是有這樣的大舅子還不如沒有的好,省得留著作禍丟臉。”
嫻雅不語,弘晝盯著水面:“四哥,你的魚鉤子快下去。只怕有條大的,晚上叫張船伕給咱們弄鍋魚羹吃。”
“不瞞二位爺說,這運河裡的魚啊茲要是到了這時候就是到了隆冬時候往這冰窟窿上打個洞的話,都能掉出吃在嘴裡滿是白油的魚來。”張船伕咧嘴笑道:“只是這時候還早了些,再晚些時候就好了。”
婉兒望著河岸邊樹葉掉得七零八落的孤零零樹幹:“到了下雪時候你們還在這船上,不冷麼?”
“這就是我們的家,不在這兒到哪兒去?”似乎是在想些什麼,夕陽已經西斜:“今兒咱們就在這兒歇一晚,等會兒讓我家內掌櫃的給幾位做一鍋魚湯。叫我家大妞去給你們燙壺酒,也好暖暖身子。”
嫻雅笑著從腰間荷包裡拿出一錠小元寶遞給身邊的雨芯:“給船伕家的女孩子,天涼了讓人家也跟咱們家大妞一樣買件厚實的衣裳。船上風大,彆著了涼。”
“是。”雨芯接過銀子轉身去後面交給船伕家的女人。
夜涼如水,嫻雅手裡擰著一件厚實的披風到了弘曆身後。若是平日,這些是壓根就輪不到自己來做。自然會有體貼的貴妃和賢惠的皇后來給他披上這件禦寒的披風,當這一殊榮到了自己頭上的時候心底卻是一陣忐忑。
“你沒睡?”弘曆轉過身,嫻雅雖然不矮只是在皇帝身邊的時候還是隻到皇帝胸前。
“才剛看著婉兒睡了,五爺兩個到外面去走走還沒回呢。”嫻雅給他繫好披風繫帶:“這會兒要是在京裡,只怕該起熏籠了。”
“想永瑜了?”弘曆任由他繫好繫帶:“只怕在皇額娘那兒也是寵得沒邊。”
“想永瑜,也在想很多事情。”嫻雅淡然一笑:“真是在京裡,只怕就沒福分天天跟主子在一處。哪裡能像這會兒,說話都快沒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