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還要在這兒鬧騰?”皇帝看著姐弟倆:“都是這麼大人了,還叫你額娘跟在後面寸草心,是不是你們該做的?”
“是,女兒(兒臣)告退。”幾乎是無功而返,和婉跟著永瑜兩個人退出了寢宮。
“萬歲爺,真的已經發落了?”嫻雅看著皇帝陰暗的臉:“阿哥宅心仁厚也是大清的福氣,皇上總該準了他這個人情才好。”
“不是朕不準這個人情,佟曦瀾已經在浣衣局自縊身亡了。”弘曆淡然地把玩著周立德翡翠扳指:“朕不想讓永瑜知道這件事,儘管讓他覺得朕心狠好了。佟曦瀾知道自己去了寧古塔會受到莫大侮辱,不如自尋一死,也算是保全他佟家的一世英名好了。”
“自縊了?”嫻雅愣住了:“怎麼會這麼做,不管是說什麼都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聖祖外家和永瑜的份上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好了,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皇帝端起蓮子捧來的燕窩吃了半碗:“你好好吃藥,,明兒一大早朕來看你。”
“送皇上出去,好好叫人掌著燈。”嫻雅靠在引枕上,已經是有些力不從心蓮子扶著她:“主子,您就少說些話,瞧您的臉色真真是要急壞人的。”
“沒事兒。”嫻雅喘了口氣,已經是有宮女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過來:“主子,該吃藥了。”
“我說是不是,就是容不得人多多歇會兒。一會兒就要吃藥。”嫻雅端起藥一飲而盡:“等會兒打發人去瞧瞧,看浣衣局那邊是不是真的在給佟曦瀾收拾。好歹是永瑜的媳婦,不能是走得太單薄。”
“主子,佟福晉根本就沒死。”蓮子壓低了聲音:“萬歲爺這麼說是為了讓主子跟阿哥以後都不問這件事,奴婢聽說萬歲爺早早就叫人把佟福晉送出了京城。三阿哥也被人帶了出去,說是送到盛京去太祖太宗面前思過。萬歲爺知道老太太過世加上主子小產,萬歲爺別提多大火氣了。甭管是誰,只要是在萬歲爺跟前犯了錯兒,這些日子都是容不得的。”
“你說什麼?”嫻雅愣了一下:“好好的,皇上做什麼要這樣?難道只是不許我跟永瑜再問這些?”
“萬歲爺對佟家發了老大的火氣,佟家的老爺子為此在正大光明殿跪了兩個時辰。要不是萬歲爺記掛著主子,只怕這會兒還不能讓老爺子回去。”蓮子給嫻雅用滾燙的帕子擦過臉頰:“主子,您還是別再問了。要是這麼著問下去,萬歲爺知道了只怕還會有多大的罪責都怪罪在佟家和嘉貴主兒的身上了。”
“好了,不說了。”嫻雅搖頭:“明兒一大早叫永瑜在朝房跟著萬歲爺當值以後,就到我這兒來。我總是要說說的,要不永瑜這個性子說什麼也不會死心的。”
“奴婢明兒一早就叫人去給阿哥傳話,主子還是好生歇著。”蓮子是每晚都會給嫻雅值宿的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變更過的:“主子,您還是吃點什麼吧?”
“我都不餓,早先萬歲爺來的時候已經是讓我吃了半碗燕窩粥。我要是不吃的話,說什麼萬歲爺都是不答應的。”嫻雅嘆了口氣:“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
“主子是個菩薩心腸,知道出了這麼多事絕對是歇不好的。主子,萬歲爺為了這件事心裡也不好過。您就別再追問了。”蓮子看著人把厚實的猩猩氈鋪在嫻雅床邊:“奴才知道主子心疼阿哥,也知道主子心裡也是很難受。主子,佟福晉做了那麼多事兒,都不知道讓主子多難受。自作自受的事兒,您就別管了。”
“罷了,我懶得管了。”嫻雅厭煩地擺擺手:“你這麼大個人,說話還是這麼嘮嘮叨叨的。那天萬歲爺還說要把宮裡上了年紀的宮女,打發出去的。我還說呢,要把你也打發出去了。這麼多的宮女,萬歲爺一起叫內務府打發出去,你想想跟你說了幾次早些打算嫁個什麼樣的人家。大阿哥側福晉是我身邊的仙兒,永瑜的福晉也是我身邊的。要是想被宗室子弟瞧中的話也不難,只是這一輩子都是做了宮裡的女人只怕就別想出去了。”
“主子,奴才就是知道您說的這些,奴才一輩子都不想做這個宮裡的女人。主子,不是每個人都是您這樣的好命能夠做了皇后的。”蓮子不敢帶著那麼多笑容說話,畢竟還是皇后的親生額娘去世了。要是言笑自若的話,只怕主子心裡不好過。
“做皇后又怎樣,沒做皇后之前的日子你是沒看見過的。”嫻雅笑笑,好多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如今再提起來的話就怕被人說自己斤斤計較。
“奴才今兒還聽內務府傳話的人說,主子可是這麼多年石破天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