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金氏做的,也跟永璋又是撇不清的關係,金氏唯一要保護的就是這個兒子,餘下的幾個兒子都比不上永璋在金氏和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永璋畢竟是皇帝到如今除了和敬公主以外,唯一一個出生在潛邸的兒子。所以即便是皇帝對永璋的所做作為恨之入骨,很多時候還是在維護這個兒子。
“既然是心裡沒事兒,怎麼在端起參湯那一刻手跟臉都變了顏色?”嫻雅悠閒地靠在引枕上:“我還是那句話,你在我跟前說了實話我還是可以瞞著皇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這句話,絕沒有半句誑語。”
“主子,若說是我做了什麼總有個緣由。您想想,舒妃進宮這麼多年不過是剛進宮的時候,報過一個喜訊兒,結果還沒有保住。這麼多年才算是有了這一個,我還用得著跟他去見怪?”金氏被嫻雅伸出的手扶起來:“主子,就算是沒有了永璋我還有餘下的兩個阿哥要管。不會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搭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你說的何嘗不是頭頭是道,只是我也不會忘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再生下過一兒半女。偏生這時候三阿哥闖了大禍,而我跟舒妃兩個人接連著有喜,任是誰心裡都會犯嘀咕。我想就算真是你做了什麼,也是事出有因。只是嘉主兒,有句話我不能不告訴你。這件事要是你不說,我也會有法子問出來。到時候問出來了,別說是你的貴妃這個主位,就是你跟膝下兩個阿哥的位份都夠嗆了。這時候就算是想要保著你也不行了。”嫻雅慢慢摘下手上的指套:“有什麼不痛快的,你也不用瞞著我。”
“主子,你一直都說是我乾的。誰能說是我乾的?”金氏立在下首,看了眼嫻雅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奴才可是兩個貴妃之一,就連純妃都不曾被主子請來說話,奴才就越發是不會了。”
“還不預備說實話?”嫻雅修剪得極其精緻的手指重重扣在紫檀炕几上,刺耳的聲音頓時讓金氏的心顫抖了一下:“一定要我把人給叫來跟你當面對質?”
“主子。”蓮子在外頭聽到情形不對,一下從廊下過來:“奴婢在。”
“誰叫你進來的,外面候著。”嫻雅瞪了她一眼:“叫王福壽過來回話,鍾粹宮和延禧宮的掌案太監還有宮女一個都不許走。”
“主子。”金氏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起來:“奴才跟主子回話,何必去叫那麼多奴才過來聽著?奴才宮裡的掌案太監還有延禧宮的掌案太監都是遠得很,也不會知道這麼件事的。”
“他們不知道你必然是知道的,有什麼還要我繼續問嗎?”嫻雅抬眼瞟了她一眼:“只怕你一個人還做不了這麼件事,愉妃跟你一處做了什麼?”
“主子都知道了。”金氏飛快地看了皇后一眼:“既然是主子都知道了,何苦又來問奴才。奴才實在是不願把這件事兒再往前面亂想了,這件事兒奴才錯在前頭,只是奴才一個人還真是如同主子說的那樣,奴才做不成這麼大的事兒。愉妃跟奴才兩個實在是看不慣舒妃素日那副行徑,仗著主子不在宮裡,萬歲爺待她又比我跟愉妃兩人要好得多。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去。”金氏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滾。
“說下去。”嫻雅臉色不變,只是看著眼圈通紅的金氏。
“奴才跟愉妃兩個人素日如何主子是知道,愉妃那張嘴是愛胡說,但是人倒是不壞。可是這個舒妃倚仗著自己在宮裡的體面,而愉妃跟前的五阿哥早早就沒了,奴才身邊的阿哥也不爭氣,就是這個不能端出來說的話,被舒妃每天掛在嘴邊。奴才個愉妃兩個不能不懂事兒,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拿來讓主子心煩,又不能是讓舒妃繼續這麼囂張下去。就想著怎麼讓她難過一次。恰好這時候奴才宮裡的掌案太監告訴奴才,舒妃有了喜。”金氏忽然停住了,用手背擦去眼淚:“主子,奴才為了這個舒妃已經是讓人恨得牙齒癢癢了。只是主子,奴才不想害人的。”
正文 第八卷 情歸何處 第四十四章 真相
第八卷 情歸何處 第四十四章 真相
“你跟愉妃兩個怎麼就用了人參了?”嫻雅還真是沒想到宮裡還會有兩個妃子居然會聯手去對付另外一個妃子。而且這兩個人都有些鬥不過這個入宮比她們晚得多得多的小丫頭,居然就敢在皇宮裡貿然上演這樣的鬧劇。
“想著那些時候,奴才宮裡還有不少舊年間放著的人參。舒妃雖說是先前有過一次,只是到底是不知道宮裡的規矩,有喜的妃嬪沒有太醫的方子是不能擅自使用人參的,不管是誰都是一樣。哪怕是主子您,就算是懷著阿哥也是一樣不得濫用人參。”金氏看著嫻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