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走在皇宮裡,偶爾也會冷淡幾天,但是終究是舍不掉也捨不得。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妻,誰也改變不了。或者說,只有身邊這個看上去清清淡淡的女人做到了。
他們真的是磕磕碰碰走了一輩子,這不是用男女情慾可以代替的。何況他們還有好多的兒女,會像普通人家的子女在父母膝下一樣,這就足夠了。這不只是親情,而是那種相處多年以後的相濡以沫。愛,在皇家也不少見。至少像世祖跟董鄂妃,皇考跟孝敬皇后,接下來就該是自己跟嫻雅了。
“怎麼會呢,沒有我的綠頭籤,爺怎麼到我這兒。有和婉的話,那是一個很好的藉口。沒有和婉就什麼都沒有。”嫻雅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滿臉是淚:“我知道我不該哭,可是一想到沒有你在我身邊的話,我這漫長的一生就什麼都沒了。”
“不會的,怎麼會呢。”弘曆抱住她:“後來和婉回去了,我不是再也沒有放開那雙手。只要你不拒絕我的手,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哪怕富察氏跟高氏一直都在也不要緊,只要我護著你就能遮擋住一切了。”
“遮擋住一切,真的遮住了嗎?”嫻雅似乎是在笑,只是把臉埋在男人的肩窩裡:“我長大了,甚至是老了。必修呀保護會好自己跟孩子。”
“在我面前你總是最小的。”弘曆用力扳過她的臉:“有了永瑜以後,不管和馨是不是我跟你生的,我們都是有兒有女了。皇父說的皇家必須要子孫繁茂,開枝散葉才行。”
“又不止我一個,金氏蘇氏誰不是生了好幾個?也要是說沒有的話,我自然是無話可說。”嫻雅對上他黝黑的眸子:“真是有點自欺欺人,一面說一輩子要跟我在一起的傢伙,其實也是在跟別人在一起。永瑜跟永琪兩人相差不了多少,那時候您可是剛從我這兒走就到了別人身邊的。”
“若是隻有我跟你的孩子,在宮裡你就是眾矢之的。富察氏沒有生養,專寵你一一人會給你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想過沒有?”弘曆咬住她的耳垂磨蹭著,直到白玉般的耳珠上泛起微微紅腫才算是罷休:“後來只要是出宮,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在我身邊。就連富察氏在的時候都是一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絕不想再有第二個人。”
“嗯。”嫻雅第一次沒有絲毫預兆,主動覆上了男人的雙唇。學著他平時的舉動,在他的唇上細細啃齧。
“知道你在做什麼?”弘曆嗚咽著,有點口齒不清的樣子。這個女人很纏人,年紀越大越是這樣。老夫老妻親密得夠多了,但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樣,充實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會叫你付出代價的。”
“嗯。”被人反攻了過來,他的唇舌佔了上風。嫻雅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兒,只是靠在她的懷裡被他摟得緊緊的。
“萬歲爺。”王慶縮瑟著在外頭叫了一聲,這是個冒著掉腦袋風險做的差使。裡面兩個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管是誰要自己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什麼事?”被人打斷了興致,兩人都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嫻雅整整衣衫穿了鞋子下炕,弘曆看著嫻雅紅潮未褪的臉:“急什麼,等會兒在收拾你。”
嫻雅啐了一口,拿起手邊的袍子給他披上:“外頭風大,仔細著涼了。”
“王慶,滾進來。”弘曆笑著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軟,嫻雅一下打落他的手轉身往自己身上加了件氅衣,這才到一邊坐下。順手放下幃帳遮住凌亂的床榻,就算是被奴才看見也不想。
“奴才回萬歲爺的話,是蒙古超勇親王府寫來的報喜的摺子。”王慶將手裡的匣子舉得高高:“請萬歲爺御覽。”
弘曆挑眉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嫻雅:“皇后,也一起看看。這才多久,就有了報喜的摺子了。”
嫻雅依言過來在弘曆身邊坐下,看著謄黃的摺子上寫著熟悉的字跡,居然是和馨的親筆所寫。原來和馨也跟母親當年一樣,一胎生了兩個。不同的是,和馨一下生了兩個小壯丁。這讓多爾濟全家喜出望外,要知道這是親王府多少年來第一次有了兩個小阿哥,多爾濟這一輩只有兄弟三人,能夠一次有了兩個阿哥真是天賜麟兒。
“這下好了,馨兒走之前還跟我說要是個阿哥就好了。若是個格格的話,只怕又要留在宮裡跟佳佳一樣。這下倒是不跟佳佳一樣,只是兩個阿哥,恐怕有得勞神了。”嫻雅笑起來:“好像生了兩個的,還真是不少。”
“不**的事兒。”弘曆惡狠狠地說道:“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還想著老蚌含珠?”
嫻雅白了弘曆一眼:“您別說了,等會兒我收拾東西就到蒙古去,瞧我的女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