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寡聞的庸醫起碼還要過上個十年半載!”白笙也不嘴軟,“咳咳,看這手帕上綠綠的粉末,貌似是某人乾涸了的鼻涕哦,哎呦喂,真不顧衛生,我這冒牌庸醫要好好告誡你要注意衛生啊,用過了的手帕要麼扔掉要麼洗乾淨可不能這樣重複利用哦。我看你這廝,要不是用這手帕來裝這花,想必還要拿這手帕再次利用擦屁股擦嘴巴都有可能的不是?”南宮言窘迫,盜用了落芙一句話,“你妹!你個死庸醫,是你腦子猥瑣別猥瑣到我頭上好不啦?”
落芙明眸悠悠轉醒,就聽到南宮言大爆粗口,笑道,“南宮言,能不能別那麼扯?攪得我頭疼。”大家見落芙醒來,紛紛圍了上來,關切地看著她,落芙似乎想起了剛才的些許片段,不過再怎麼努力她只能想到她拿過南宮言的長劍舔了幾口,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落芙脫離獨孤璟的懷抱,狐疑地問著眾人,“我剛才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告訴我!”獨孤璟安慰她,“你什麼也沒做就暈倒了。”可是南宮言嘴快,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也沒什麼,只是咬了你家大肥狼而已。它那麼胖,剛好幫它減減肥咯。”
落芙連忙把眼睛移到了錦鶴手中的小想,充滿了內疚,伸手去摸了摸它柔順的毛,小想瞬間熱淚盈眶,大大的眼睛泛著淚光,但也沒因為剛剛落芙那樣嚇它而懼怕落芙。可是小想表現得越懂事,落芙心裡就越愧疚,她在想她這個樣子一直只會給周邊的人帶來災難還不如一走了之,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生自滅好了。獨孤璟怕落芙胡思亂想,只在她耳邊悄悄說著,“傻丫頭,別亂想,你要是再敢離我而去,不告而別,這次我就不去找你了,我在天越陵墓裡等你可好?”落芙破涕為笑,“嗯,我們生同床死同穴,生生世世不分離。”南宮言在一旁看著好生羨慕,自顧自地嚥著口水。
出了迷失森林,原以為外面就是一片黃沙一抔淨土,天高雲淡黃土彌天,想不到森林的盡頭已經是一片黑暗,四周寒風瑟瑟,地上有些許沙子,不過更多的是佈滿了青苔溼滑的地面。偶爾還有一小朵野花靜靜地綻放,在這荒蕪之地盡態極妍。落芙接過小想溫柔地抱著它,是有點重,但起碼讓她覺得很溫暖。小想似乎從進入了這一片黑暗之中就開始變得恐慌,不停地低吼。此時小幽在黑暗中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就拿著夜明珠照了一下地面,只見地上有一條掛墜上印有蛇身女人的項鍊,小幽覺得很漂亮,就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戴。落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走了好一會兒,也倒是相安無事。
透過夜明珠熒藍的光芒,落芙大體上環視了一遍此地。這大概是進入沙漠之前一大片逐步沙化,但還在負隅頑抗的土地。再看地上,還留有深深淺淺,參差不齊的腳印。獨孤璟蹲下身來度量了一下,這裡縱使最小巧的腳印也顯得很寬大,估計是常駐在沙漠邊緣上的土著居民。落芙頓時想起了食人族,有些毛骨悚然,但也不準備告訴他們有食人族這一說,省得引起他們的恐慌。
獨孤璟手裡的夜明珠照向了前方一疊堆成小山狀的東西,不勝好奇,領著路走了過去。而小幽感覺脖身體越來越癢,似乎整個身體都在沸騰,說不上多難受,但足夠折磨著她難耐地扭動著。
獨孤璟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堆白骨,頓時興致缺缺,“估計是被野獸吃掉的,不打緊。”落芙也說,“或者是被食人族吃掉的,不需要驚慌,他們智商都不會很高,我們小心一點就好了。”落芙擔憂地看向小幽,就怕她膽子小害怕呢。可是小幽現在心猿意馬,身體難受的緊,根本沒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白笙連忙把著小幽的脈搏,可是脈搏並無異常。小幽越來越難受,逐漸抓狂,開始撓著自己的臉,抓著自己的頭髮,甚至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但還是一直咬著,白笙立即封了她任督二脈,再點了她的穴道。這下小幽是安靜了下來,靜靜倒在白笙懷裡,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了心頭。他們原以為小幽只是一下子適應不了這樣的環境,驚嚇過度導致抓狂,可是隨著小幽緊閉著的眼睛開始流出血來時,他們才感覺到這其間還發生著什麼事。
白笙顯得無助又恐慌,自己身為神醫卻看不出小幽絲毫的異象,也不知道如何挽救小幽,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幽脆弱的生命在他的手上流失,如抓不牢的流沙,轉瞬即逝。慢慢的,小幽的鼻孔,嘴角,包括耳朵裡也流淌出鮮紅的血來,而她的臉色也顯得蒼白異常。兩隻腳緊緊閉合在一起,如同蛇一樣難耐地扭動著,蹭著白笙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掙脫開他牢牢束縛著的手。好一會兒,小幽的七竅終於不流血了,只是眼睛還是緊閉著的,慢慢的,她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摻和著剛剛被她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