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玩的累了煩了,抓了一手頭髮眉毛,弄了許昭滿臉口水,這才有些厭倦,咿咿呀呀的伸手向北道。
許昭衝著北道行了個規矩的江湖禮,鄭重的向道爺道謝,“許昭謝過北道先生。”
“呵呵,只要道爺的兩個寶貝徒兒喜歡,道爺自然喜歡。”北道寵溺這兩個小傢伙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世間,最大的就是他的兩個徒兒,雖然這兩個徒兒只是在他懷裡扯他鬍子抓他眉毛。
萬青就在邊上,笑著看兩個孩子,好一個幸福的慈母,一個過於省心省力的母親。命運啊,終究沒有虧待她。
一起吃了飯,兩個小傢伙就在席間咿咿呀呀的吵著,歷經這一場天災,兩個小傢伙和北道感情更是深厚,北道早就習慣了對兩個小傢伙親力親為,不管吃飯還是玩鬧,北道這輩子的耐心都給了這金寶銀寶。不知不覺間,北道已經認下了金寶銀寶做徒兒。
兩個孩子吃飽了,咿咿呀呀吵著要去外面,道爺放下碗筷,抱著兩個寶貝徒兒就往外走,何家梁抓起燒雞跟了上去。現在的何家梁已經習慣了跟在北道後面,在這個茶園裡,何家梁還算快樂,茶園上下待他如自家小公子一般,只是,終究是做個小跟班,這何家的小少爺心裡不太舒服,只是習慣了而已,況且何霖一再告誡他,只需聽北道的話,不管如何,跟在北道身邊,學了本事才能有大造化。
許昭獨自喝了兩杯酒,揮手,把護衛都趕了出去,這屋子裡,只剩下他自己。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接萬青母子三人回去,實在不易。這瘦弱的小妻子已經如山一般。
因為果園裡的老院子倒塌,萬青搬到了溪邊那些新建的本應待客的院子裡,如此許昭倒是和萬青住了隔壁。
許昭沐浴換了衣服,和兩個兒子玩鬧到天黑,待到兩個小傢伙累了乏了,抱著兩個兒子進了萬青的院子。
許昭放下孩子,並不走,就在床邊看著兩個孩子睡覺的模樣,油燈下,父子三人,倒是有幾分幸福的氣息,難得看到許昭這樣一張溫和的臉,雖說終究是線條冷硬了些。
於婆婆和映月望月都退了出去,房間裡,只有這一家四口。
許昭不打算走了,這是他的妻兒的房間。
萬青也是沐浴過,一身平常的細棉布短衫燈籠褲,溼漉漉的頭髮盤在腦後,素淨的徹底,好一個燈下美人,只是,許昭眼裡,這小妻子實在缺乏風韻,舉手投足帶著濃重的鄉野氣。
萬青扯了一個僵硬的笑,一臉無奈,說道“許大公子車船勞累,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麼不掩飾的趕人。
“恩?”許昭明顯不滿,只是看著兩個兒子,發不起火氣。
萬青再不說話,兩個人之間,早已無話可說,夫妻情分著實沒有半點。
許昭冷眼瞟過萬青,終究是甩了袖子大步離去,兩個孩子睡的香甜,許昭不想擾了孩子,時日還多,他許昭的小妻子就是上了天,名冊上也是寫著許萬氏。
白天裡許昭聽說當地官府從萬青這裡收了5000兩銀子,許昭很是惱火,這嶺南的官多數都是太子的人,如今這太子變太監,趁著天災這般狂斂銀子,還真是徹底的太監之風,徹底不要臉面了。只是許昭不吃這套,管你多高貴的太監,收刮銀子到他許昭妻子的頭上,許昭定要連本帶利的算回來。
第二日,許昭派丁鐵牛帶著腰牌找到了縣官老頭的宅子裡,兩個守門的兵油子和丁鐵牛耍威風,被丁鐵牛客氣的一腳一個踹到了門裡,當那怒氣衝衝的縣官趕來,只一看丁鐵牛手上的腰牌,當即跪地。這三品大官的腰牌,還是很有威懾力,小小縣官這一輩子能認識幾個三品大官。
丁鐵牛客氣的說了來意,縣官揮著袖子擦了幾次冷汗,才結結巴巴的說,“小的是執行的州府的公文,若是知道這白氏是許夫人,小的怎敢收了攤派,小的這就啟稟州府,定要追回這攤派銀子。”
丁鐵牛冷哼了一聲,大腳踢了過去,“老子不管你啟稟誰,這銀子是你收的,現在就給老子吐出來!”
許昭到這嶺南,不是什麼秘密,別說一個州府的四品官,就是朝中三品大員,許昭也是從不給面子,一群只會吱吱呀呀雞蛋裡挑骨頭的廢物,除了禍國殃民在沒別的本事。丁鐵牛在軍中也有六品的官封,一個小小縣令,丁鐵牛還打的起!
這縣官捱了一腳,再不嘰歪,老老實實的派人去了銀票,又送了珠寶若干,這才把丁鐵牛穩了下來,實在沒想到這丁鐵牛這麼大的脾氣,抬出州府都壓不住。
大成國誰不知道許家,四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