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起身,想要扯過一件衣服蔽體。
卻被宮誠煜一把抓住了右手,將她的腰身摟緊,貼近在他的身體上。
“孤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肯留下來做孤的女人,孤就放了無情!”他的聲音透著魔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秦王太抬舉依房了,依房已經是齊帝的妃子,怎能一女侍二夫?”冷傲嵐裝作三貞九烈的女子,眼底滑過一抹不耐。
不是她真的有什麼貞操觀念,而是這個宮誠煜陰晴不定,比起北冥宵對她的呵護,實在是差遠了,何況西陵皓已經許諾了她皇后之位,她犯不著跟自己的前途過意不去!
“拒絕孤,你可想過後果?”宮誠煜雙眸如損落的流行,他惱怒的皺眉,笑的既冷邪又陰森。
“我說過,我有辦法可以逃開!”冷傲嵐並不理會他的威脅,她徑直扯過衣裳,披在身上上了岸。
“孤就拭目以待!”宮誠煜眉峰泛起寒意,眼裡的狠絕之色乍現:“不過,若是你逃不走,孤不但要無情的雙眼,還要你的雙眼!”
冷傲嵐身子一陣顫抖,瞳孔緊緊的縮起,都說秦王殘暴不仁,今天她總算是見識到了,如果兩天後她不能帶北冥宵成功逃脫,賠上的不僅是他的性命,還有她自己的雙眼。
一股窒息的感覺緊逼胸口,這次她的賭注壓的太大了。
兩天後的夜裡,正是預定的行動時刻。
冷傲嵐推開旋彩閣的大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暴露在閣外眾侍衛的面前。
雖然她一身黑衣的打扮,在月光下依然驚豔奪目,但若是用這個法子就想逃出秦宮,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
“雲姑娘,你不會是以為換了一套黑衣,我們就認不出來你了吧?”其中一個侍衛忍不住大聲的嘲弄,立即換來一甘秦兵嗤笑的目光。
這女人,故弄玄虛這麼久,害他們還以為會有什麼良策呢,原來只是這樣。
只是一陣譏笑過後,當侍衛們看到冷傲嵐身後再次出現的一批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此時,與冷傲嵐站成一排的,共有十來個黑衣人,他們全是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圍著黑色的面巾,就連眼神也被冷傲嵐用重重的眼影遮擋,根本無法分辨誰才是真正的雲依房。
所有的侍衛全都愕然了。
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舉起手,其它的黑衣人全都朝四面八方散去,冷傲嵐自然也在其中。
“立刻追,分頭去追!”追命指令著已然亂了陣腳的眾人。
秦宮裡此時已是亂成一團,黑衣人全無目的跟章法的在秦宮裡亂竄,秦兵抓的是措手不及,但又因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冷傲嵐,只能每一個都不放過。
在一個沒有人的偏僻假山後,冷傲嵐換下了夜行衣,來到事先與西陵皓約定的地點,接應她的人趁亂從地牢裡救出北冥宵。
“妝兒!”
“宵!”
二人一見面,便相擁在一起,只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噓寒問暖,他們已經趕上馬,以最快的速度從西面的後山逃開。
一路上,都是冷傲嵐在驅馬,北冥宵摟著她的纖腰,靠在她的脊背上。
連日來,在秦宮的地牢,各種酷刑加身,若不是他有武功底子,身體原本硬朗,恐怕早已支撐不住。
冷傲嵐原先的計劃是連夜翻過這個山頭,再與北冥宵的手下約定的見面地點回合。
誰知道北冥宵一路不停的咳嗽,山路顛簸,他看上去支撐的相當吃力,她只能停下馬來,決定在山上與他先度過一宿,第二天再接著趕路。
“妝兒,我們接著走,不用擔心,我沒事。”北冥宵擔心秦王會派兵追上來,遂強撐著身體,露出一抹淡笑,聲音沙啞道。
冷傲嵐心中一緊,輕拍著他的背脊,指著前方的木屋:“宵,前面有個木屋,我們今晚先在那裡暫宿,明日再接著趕路。”
若是趕的太急,她擔心北冥宵傷口會裂開,到時候如果處理不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木屋不算大,兩個人躲在裡面剛剛好,只是四周都有漏洞,夜風呼呼的吹進來,凍的人身體發寒。
“咳咳——”北冥宵一陣猛咳,喉頭一緊,猩紅的血味迸射而出,卻被他強行嚥下。
“宵,你沒事吧?”冷傲嵐著急的趕了過來,看著他愈發蒼白的臉色,她心中的擔憂更甚了。
北冥宵邊壓抑著咳嗽,邊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輕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就是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