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會因此嫉恨他。
說完這句話,在楚漣狂凌厲眼神的警告下,他不得不怯怯的退了下去。
冷傲嵐心中微沉,看來這太后怕是要行動了,想要扶植新人,分她的聖寵。
盈盈轉眸,她看向楚漣狂:“宮裡頭的規矩,皇上也該去其它妃子的宮中了……”
楚漣狂雙手撐在窗子邊框上,將她圈在懷裡:“難道嵐兒想朕去?”
“若是皇上只專寵嵐兒一人,怕是會給宮裡宮外那些反對嵐兒為後的人,落下話柄!”冷傲嵐心中難免憂慮。
楚漣狂將頭搭在她的肩頭,輕如鵝毛般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似嘆息似呢喃:“嵐兒,可不可以不要只想著你的皇后之位,別人巴不得朕留下,你卻將朕往外推。”
“臣妾那是對皇上有信心嘛。”冷傲嵐反摟住楚漣狂的腰板,埋首進他懷裡:“臣妾知道,皇上心裡只有臣妾,斷然是不會對其它女人動心的。”
“對朕這麼有信心?”楚漣狂輕挑起她的下顎,玩味的目光中又帶著幾分的深沉。
“恩。”冷傲嵐堅定的點點頭。
紅燭倒映出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
一連幾日,楚漣狂都是雷打不動的來她的榭坊宮就寢,她專寵後宮自然也就成了宮內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話題。
白天的時候,榭坊宮內外總是人滿為患,特別是眾人在知曉冷傲嵐不久就要生辰之後,有了這個名目,前來道賀的、送禮的,更是絡繹不絕。
這天陽光格外的明耀,天空湛藍無一絲浮雲。
冷傲嵐紫藍色開襟袍裙正在花園裡賞花,突然有個太監稟報說,太后要召見她。
冷傲嵐眼露深沉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很自然的跟他們走了。
她早料到那個周太后,一定還會有後招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憋不住要用上了。
正想著,她的鳳攆已經來到了永壽宮門口。
守宮的太監李公公遠遠瞧見她的儀仗,已經甩了袖子躬著身迎上來。一邊呼著‘請安’一邊跪著託手讓她下輦。
在她踏下的一瞬,李公公湊近悄聲說道:“周太后正在裡面訓斥人呢。”
冷傲嵐早就猜到了,不過李公公這個人情她自然是要買滴。畢竟他可是她安插在周太后身邊的眼線。
她嗯了一聲,便往前走。而身後的秀兒也機靈的向李公公手裡塞了把碎銀子。
前頭已經有人通報,宮女太監紛紛立於兩邊恭迎。
冷傲嵐一踏進院子,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再往裡走,氣氛更是壓抑。
殿堂上,周太后高座,一臉的怒容。
而在她身下,則是一個身子消瘦的妃嬪,正跪在殿中央,冷傲嵐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但瞧著她那抖動的雙肩便知道她那雙眼肯定含了眼淚。
“臣妾叩見母后!”冷傲嵐依著宮裡的規矩,給周太后行禮。
周太后見她進來了,面色稍微緩了一下:“起來吧。”
這次她倒是沒有多做刁難,冷傲嵐在心裡也微鬆了一口氣:“謝太后。”
只是她剛起身,還沒來得及坐到椅子上,就聽到周太后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妝兒你來的正好,如今你已經貴為妝貴妃,像嬉嬪這樣媚惑聖上,企圖專寵後宮之人,要如何懲處才是?”
殿中的嬉嬪已經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母后,不知嬉嬪所犯何罪?”既然太后問她意見,冷傲嵐就不得不介入進來,詢問事情的原委。
周太后鳳眼一斜,盯著下面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地嬉嬪,冷哼出聲:“這個狐媚的小賤人,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偷偷爬上皇上的床,得了個侍妾封號,又每天賴在皇上的床上,企圖獨佔皇上,擾亂宮闈祖制,該當何罪?”
周太后氣憤的將隨手的一個茶壺扔了下去,嬉嬪身子一抖,已經嚇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冷傲嵐眯了眯眼,眸子裡閃過一抹了然的精光。這周太后明顯是在指桑罵槐,她口中這個霸佔皇上,專寵六宮之人,其實是她冷傲嵐,只不過嬉嬪不幸的成為了她的代罪羔羊。
自從上次桂嬤嬤的事情後,周太后顯然是明白楚漣狂對她的寵愛程度的,她不會直著罵她,給她難堪,卻可以假借別人的手,其實就是要責怪她成天霸佔著楚漣狂,沒有讓後宮裡雨露均佔,特別是她暗中培養的那些人。
冷傲嵐睨了一眼跪地的嬉嬪,向周太后福了一福低語著:“嬉嬪妹妹得蒙聖寵,一直養在深閨,哪懂當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