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第一次,盼盼代替嫵兒回別館,冒充她。
他的拳頭慢慢握緊,嫵兒,你千方百計逃走,無所不用其極地離開朕,傷透了朕的心。朕發誓,此生此世,一定會找到你!
若找不到你,便讓朕失國、失江山、失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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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府,蘇州府,松江府,杭州府,葉嫵邊走邊遊玩,玩遍了江南,領略了楚國的富庶繁華,正好兩個月。
接下來,她打算從松江府渡過長江,前往揚州府,也是邊走邊遊覽,過著衣食無憂、逍遙自在的日子。
在瀟湘樓教舞,所得銀兩共有八萬兩,夠她花好一陣子了。
過江後,這一路到揚州府,又過了十日。
揚州府距離金陵很近,快馬加鞭一兩個時辰便能到達。她擔心被楚明鋒的爪牙發現,提心吊膽,憂心忡忡。可是,揚州府是北上魏國的必經之地,她又想領略揚州府的繁華,雖然危險,最終還是決定來揚州府。
這兩個多月,她過得無憂無慮、輕鬆快活,每日醒來就眯眼微笑,沐浴在明媚的春光無所事事地遊逛,是最幸福快樂的事。
她慶幸,沒有追兵。
也許楚明鋒很快就知道溫泉別館的葉嫵是假冒的,但是,即使他廣派人手找她,也找不到,因為,她喬裝成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黏著鬍鬚,臉上有不少細小的麻點,與之前的容貌相比,面目全非。就算那些找她的爪牙站在她面前,也認不出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葉嫵偶爾想起孃親、沈昭、林致遠和晉王,想起這一年來發生的事。當然還有楚明鋒,還有他們之間那段說不上愛情的情緣……有時會想,如果再次見到他,自己會怎樣,他會怎樣……但是,她不想再次看見那個避之不及的暴君……只是,那些或屈辱、或甜蜜、或痛楚、或纏綿的回憶從記憶深處冒出來,讓她感慨萬千……
在揚州府玩了兩日,這日,她打算去鳳凰山玩玩。
客棧的夥計說,鳳凰山的觀音廟很靈驗,只要跪在觀音大士前誠心許願,就能心想事成。
雖然她不信神佛,但也決定去玩玩。
鳳凰山山明水秀,碧水悠悠東去,林木蔥蔥郁郁,繚繞著嫋嫋不絕的煙霧,可謂風光秀麗。觀音廟當真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廟中幾乎是摩肩接踵了。葉嫵本想進去,看那擁擠的人潮,想想還是算了。
在觀音廟一里外的涼亭看人來人往、賞璧山水青翠、聽鼓鐘聲聲,開心而愜意。
“來鳳凰山看香火,當真閒情逸致。”
她一震,這嘲諷的聲音有點熟悉……是他……
轉過身,那抹魁梧的身影映入眼簾,她不知是喜是憂。
“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做什麼?”
金公子緩步走來,墨色袍角微微揚起。這襲衣袍用料上乘,衣領、袖緣和袍角皆以金絲繡雲紋,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葉嫵不僅揣測,他是什麼人 ?'…99down'怎麼會在這裡?
他仍然戴著金色面具,只露出眼眸和嘴,笑意點唇,“情毒沒有發作過吧。”
“拜你所賜。”她從未想過還會和他相見,預感不好。
“你玩遍江南,怎麼到揚州府來了?不怕被捉回去?”他坐在她身邊,坐得很近。
“要你管!”她沒好氣道,他的靠近給她一種危險的訊號,他身上好似有一種無形的氣息籠罩著她,讓她無端地心慌。
他低笑,笑聲沉厚。
葉嫵瞪他,轉開頭,看那些虔誠的香客。忽然想起,自己喬裝成男子,面目全非,他為什麼識破了自己?難道他一直跟蹤自己?
金公子漫不經心地問:“你喬裝成這樣,我還認得你,你覺得不可思議,想知道原因,是不是?”
她索性道:“是啊,你高興說,我就洗耳恭聽。”
他唇角的淺紋似笑非笑,“從你離開金陵的那一刻,我就命人暗中保護你。”
“還不如說跟蹤。”她嗤之以鼻,“你不幹正事,找我做什麼?”
“我想看你原本的樣子。”他低聲道,略略低沉。
“你不是見過無數次?”葉嫵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都沒見過你的廬山真面目,你還好意思說。”
“那不如讓你見見。”金公子的語聲又淡又沉。
她以為他開玩笑,正好轉過頭,一張俊朗堅毅的臉龐就這麼撞入眼中,讓她愣住了。
這張臉,與楚明鋒相較,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