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朝,那人果然等在那裡,
一襲淡黃翩然,貌美如謫仙,
官員們看到他,都遠遠的向他致意,蕭忘憂很明顯能從他們眼中看到驚豔的表情,蕭忘憂頓時很得意,這等美色是隻屬於她的。
沒像往常一樣對他視而不見,而是徑直走到他身旁,
“幹嘛總是來接我?”蕭忘憂怒嗔道。
莫尋牽起她的手,寵溺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人等你回家嗎?”
“你做的那些事,你別以為就這樣算了。”蕭忘憂仍是沒好氣說著,卻握緊了那隻手,“手怎麼這麼涼,冷也不知道多穿一點。”
“嗯。”那人笑笑,沒再說什麼。
蕭忘憂儘量放慢腳步,一直拉著人走回乾坤殿,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怎麼再說話,卻覺靜謐溫馨,有些話,實則不需要明說,
“昨天你知道我在門外?”蕭忘憂扶著那人躺在軟榻,自己則像是往常一樣半蹲坐在地上的裘皮上蹭在他懷裡。
莫尋武功了得,又怎麼察覺不到她來呢,
“我原是不知道,但後來有人說你來過。”莫尋笑道,他對她總是寵溺,他努力編織一片大網把她罩在裡面,永遠保護得好好的。
“早晚要換掉鳳鸞殿的所有人,竟然不聽聖令。”蕭忘憂故意道。
“呵呵,”莫尋輕笑出聲,“隨你。”
蕭忘憂把頭埋在他懷裡,靜靜聽著他的略顯緩慢心跳,她的聲音悶悶的:“你到底怎麼樣?”
“不怎麼好。”關於他身體的情況,蕭忘憂還是第一次聽到莫尋自己說出來,上次他生病嚴重時,她問他,他只是安慰她說沒事。
“怎麼個不好法?”蕭忘憂鼻子酸酸的,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滴了下來。
莫尋輕嘆了一聲,輕輕擦掉她眼中的淚,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我本就體質偏弱,那蠱毒在身體時間太久,已進內腑。”他的聲音很好聽,蕭忘憂從小就喜歡聽他說話,他這幾句話雖說的簡單,卻已讓聽者明白。
“所以你和墨齊騙我,實際你根本就沒好是不是?”蕭忘憂哽咽道,她這才回憶那時莫尋臉色總是蒼白,雖然拔出蠱毒,身體卻恢復的很慢,她當時只是以為好好調理就好,卻從沒想過是這樣。
“是我騙了你和小齊。”莫尋緩緩道,莫右相一向無所不能,就算假裝個脈相也不足為奇,所以這點蕭忘憂並不意外。
“你是因為擔心我接受不了?”那人胸前的衣襟全都被她的淚水打溼了。
“是怪我把你護的太好,所以也難免會擔心,擔心你一個人,擔心整個國家的擔子太重,擔心對你有威脅的人…”
僅僅幾句話,蕭忘憂就全明白了,她不由失聲哭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與其這樣,在知道我已經可以好好的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因為我自私啊。”莫尋輕撫著她的後背,苦笑道,“我不想讓你忘了我。”
蕭忘憂把他摟的很緊,彷彿害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她沒有再問什麼,沒問他為什麼會成為水家家主,也沒問他還可以陪自己多久。
蕭忘憂下午議事回來,卻沒有在乾坤殿裡看到他那嬌滴滴的皇夫,正要怒火中燒,小德子顫顫的跑過來,說是皇夫大人被國師劫走了。
說是下午國師帶了幾個人來,也不管皇夫願意與否就把人抱走了。
一聽這樣,蕭忘憂才稍稍放下了心,想著下午那個場景也定是很好笑,大武上下的人都知道右相和國師水火不容。沒有想太多,蕭忘憂起腳走去神殿準備把她那皇夫帶回來。
雖然知道青黎不會對那人怎樣,但蕭忘憂想著嘲諷也是免不了的,這兩人一見面就是一副兩不相容的姿態,雖說不至於動手,但是拌嘴那絕對是正常的。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是讓蕭忘憂大吃一驚,
莫尋正舒'炫'舒'書'服'網'服地躺在青黎平時睡的白玉暖床上,青黎則是和林軒在一旁的軟榻上下棋,彷彿屋裡沒有莫尋那個人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蕭忘憂進來,青黎和林軒忙起來對她行禮,
蕭忘憂一揮手,把帶進來的宮侍揮退,這時幾人才相處正常。
看屋裡只剩下幾人,青黎馬上開始長篇大論:“歷代國師,除了擔任國師之職,還有監國的重任…”
聽到這裡,莫尋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想著那人吐不出象牙,接下來肯定沒有好事,
果然,青黎接著道:“一方面輔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