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忘憂在那人身上蹭了蹭才起床穿衣,一切和往常一樣,卻真的有什麼不同了。
那天之後,莫尋就復朝了,蕭忘憂問他,他只笑著說身體沒什麼大礙了。
莫右相的強大又怎是常人能想象的,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就像上一年,如果那人沒好,定是會在後宮休養一年的。現在他竟然這麼說,那必是好的差不多了。再說蕭忘憂也樂得有人幫她。
莫尋回來後,蕭忘憂果然輕鬆了很多,
那人為他分擔了大量的朝政,依舊起的比蕭忘憂早,有時後宮的燈都熄了,乾坤殿側廳的燈還亮著。蕭忘憂有時睡了一覺起來,那人還沒睡,賴皮的向那人耍賴,那人才會無奈般把她抱回床。可是事情還是在那裡,這天的早睡就意味著下一天的早起。
蕭忘憂當政這麼多年了這人都是這樣,她也沒有認為這樣有什麼。
有一天,下了朝的女皇竟在殿外看到散朝後等在那裡的林軒,年末的時候,大理寺要梳理一年來的案件,也是十分的忙碌,大理寺那晚過後,除了朝堂,兩人也好久沒有近距離接觸了。
兩人慢慢向御書房踱著步,冬日的暖陽給兩人周身都鍍了層溫暖的顏色,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開口,卻仍覺得柔和舒適萬分。
“寡人到了,林寺卿回吧。”蕭忘憂昂頭看那人道。
“右相大人今天也輔政嗎?”林軒雖不及莫尋驚豔,但卻溫潤非常,他周身永遠不會有莫尋那種拒人於千里的冷氣,跟他在一起蕭忘憂總能覺得安寧平靜。
蕭忘憂沒說話,相當於預設了。
“陛下,右相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
那天林軒只問了兩句話,蕭忘憂也忘了她怎麼回答的他的第二個問題,因為林軒的問題當時只讓她覺得有點莫名,不知林軒的問題從何而來,只以為是林軒知道那人中了一劍,關心罷了。
上一年時,蕭忘憂就想著把跟林軒的大婚和新年放在一起過,湊個雙喜臨門,上一年是因為莫尋一冬天都在養病,讓蕭忘憂沒了興致。但是蕭忘憂這個想法一直沒變過,去年不行,今年總可以了吧。
大婚,新年加上結盟,不知可不可以算成三喜臨門。
雖然女皇沒有明說,但是眾大臣也隱約猜到,怕是又要有一場皇家婚禮了,皇帝納妃,自是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蕭忘憂雖然是女子,但也是皇帝,是皇帝三宮六院就很正常,蕭忘憂想再娶一個,也是無可厚非。
睡的朦朧間,蕭忘憂習慣性地往旁邊蹭去,卻沒有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蕭忘憂暗自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外面依舊昏暗,看不出時辰,應該是離早朝還有段時間。
隨便披了件外衣便下了床,外殿偏廳的燈果然還亮著,
七寶閉著眼倚在門口竟是站著就睡著了,頭一點一點,莫尋的這個貼身小太監唇紅齒白,十分可愛,看他這個樣子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蕭忘憂伸腳踢了踢他,
那人卻還沒有醒,夢話中嘟囔了句:“大人,小的不困,小的陪您。”
蕭忘憂強憋著才沒有笑出聲,又加大了點腳下的力度,那人才睜開了眼。
反應了好一會兒那人才看出身前這人竟是女皇,嚇得連忙跪怕在地。
蕭忘憂看出那小太監眼眶紅紅的,不知是沒有休息好,還是哭過了,“噓,你先下去吧。”手指放在嘴邊道,示意那小太監不要發出聲音。
誰知那人卻執拗:“大人不睡,七寶也不睡。”說完竟跪著蹭到了牆邊。
蕭忘憂無奈,早就聽說過,莫尋的人都是忠心的很,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
踏進偏廳,那人剛好抬頭看來,
看到她進來便微笑道:“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我讓那小太監回去,誰知他還不領情,偏要在外面守著,”每次剛醒時,她就像是尋常妙齡女子般嬌俏,“這是皇宮內殿,他還以為你會被劫走不成,就算來了刺客,他又不懂武。”蕭忘憂一邊埋怨一邊走進那人。
莫尋只是笑著聽她,等她走進便把她抱進懷裡。
等到走進,蕭忘憂才發現,那人竟是已穿戴整齊,一副隨時可以去上朝的樣子。
“你在幹嗎?”蕭忘憂縮在那人懷裡,打了哈欠問道。
“齊國議和使團不是快到了,我在擬定聯盟協議。”那人順手還拍了怕她,希望那人在他懷裡躺的更'炫'舒'書'服'網'些。
“哦。”又打了個哈且,蕭忘憂閉上了眼,“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