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邊防衛著隨時可能攻下來的大武騎兵,一邊還要想著他們這個讓人頭疼的主子。
那邊,馬背上的莫尋只是冷眼看著這邊,緩緩地舉起手,英姿颯爽,戰神般英朗。
手落,數千兵馬從四周山上奔湧而下,
千鈞一髮之間,幾個黑衣人不知從懷裡扔出什麼,驟時白煙四起,把他們圍在其中,等到白煙緩緩褪去,那裡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包圍圈中敵人憑空消失,這種情況著實十分詭異,
剩下的那些沒有穿黑衣,只是押送糧食的齊國兵士,也沒有過多抵抗,乖乖地就擒了。
齊國兵士出了名的鐵血,這次竟然這樣,肯定是之前早就被人吩咐過了。
莫尋也並沒有為難那群人,命人將人綁了押回了軍營。
。
“什麼,竟然憑空消失了?”紀東籬是個粗人,聽到這個有些荒妙的事情,他怎麼也不能相信。
“紀將軍您已經問過幾次了。”陳果上前小聲提醒。
“閃開。”那人長臂一揮,把陳果揮開,一個大步跨到軟榻上閉目養神的莫尋身邊,“將軍,這是真的?”
莫尋安撫似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眼皮都沒抬一下。
“怎麼會?還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紀東籬喃喃。
“齊國東方一族擅長蠱術,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即走進一個廣袖長袍青年,那青年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張著一雙分外勾人的大大桃花眼,卻又給人感覺十分儒雅端方。
只見他輕搖著白玉扇,竟自在桌前坐下,一頭雪發分外耀眼。
“扇扇扇扇,這種天氣你也要扇。”紀東籬有些不耐煩道。
紀東籬雖然私下性子急躁,戰場上卻是運籌帷幄,驍勇善戰。和裴元飛並稱為南北二將,被國人稱頌。兩人明面上稱兄道弟,實際上卻是互不相服。
就算對赤凰將軍,紀東籬也是不服的,他縱橫戰場十多年,赤凰卻只是一戰成名,而那一戰除了實力卻也有運氣在裡面。他不明白憑什麼皇帝就要封了那人戰神。
雖是不服,但紀東籬對大武忠心耿耿,再加上也算是欣賞赤凰的謀略戰績,所以他和赤凰也算是相處的不錯。
那人又扇了幾下,轉頭感嘆道:“紀將軍什麼都好,就是不解風情。”
“你這樣白天扇,夜裡扇就叫做解風情?”
“至少鄙人嬌妻美妾小侍伴讀樣樣不少。”那人意有所指笑意盈盈道。
提起這個就恰恰說到了紀東籬的大傷,頓時滅了氣焰。狠狠瞪了那白髮人一眼,撂下一句“我去研究地圖了”就大步走了出去。
“軍師,你就別再逗紀將軍了。”雖是這麼說,但陳果的臉上明顯是看好戲的表情。
青玄又搖了兩下白玉扇,有些好笑地看著紀將軍憤憤離去的背影。
赤炎軍中,將軍和軍師拌嘴是經常能看到的事,大家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咳咳”軟榻上傳來了幾聲隱忍的低咳,
青玄嘆了一口氣,把玉扇子往桌子上一放,走向軟榻邊不由分說地拉起那人一隻手,一邊把脈一邊還唸唸有詞道:“早說過讓你多休息,你不聽,這下好了,倒時候真病倒了看你怎麼辦。”
軟榻上的人仍是眼皮也沒睜一下,似是很累,閉目養神起來。
“小齊把你託付給我,我定是要照顧好你,我可不想這小舅子又在他姐面前說我壞話。”說起這青玄也是來頭不小,他是大武國國師青黎的哥哥,又是神醫墨齊的姐夫。他雖是青黎的哥哥,卻從來與青黎政觀不同,所以寧願遠離朝堂在邊關做個軍師,樂得逍遙。
“對了,我來的路上碰到個小丫頭,她硬是說你對她始亂終棄讓我替她伸冤,我說不過她,只好把她人也帶來了。”青玄自顧自說著,桃花眼裡滿是笑意。瞭解他的人都知道軍師這怕又是在打什麼注意了。
“還有你說不過的人。”一旁的陳果小聲嘟囔道。
“說什麼呢,還不出去把人帶進來,然後你就在外面守著吧。”青玄轉頭對陳果道。
“小丫頭?”青玄那一番話果然是引起了軟榻上人的興趣,撐起身來想要再問。
結果還沒等他再開口,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直接把莫尋又壓倒回榻上,
蕭忘憂冷冷地瞟了一眼還站在旁邊的青玄,
青玄= = ,想著女皇果然是兇猛。
青玄怎麼說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