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有些擔憂地看了歐澤一眼,他倒是沒有在意,只說:“非競,賴總怎麼樣?”
冷非競大半個身子探進去,賴祁俊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
“賴總。”冷非競皺了眉。
賴祁俊心裡那個懊惱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他居然能這麼丟臉。
這時,又有車子過來,在他們前面停下了,安宜抬眸的時候,看見Bertha急急從車子裡衝出來。
“少爺!”看見沃爾沃車子裡的一切,她驚呆了,半晌才回神看著冷非競,“冷醫生,少爺怎麼了?”
不待冷非競開口,賴祁俊已經冷冷地說:“死不了。”看了看Bertha,他又鬱悶了,該死的,居然忘記要她帶衣服過來了。
Bertha俯身將他的衣服都撿起來,才發現都是溼的。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他的樣子,一定的生病了,這裡也沒有藥。
扶住他的身子:“少爺,我扶您回去。”賴祁俊的身上什麼力氣都沒了,Bertha根本扶不動。只好叫冷非競搭了把手,他也是要跟著賴祁俊去他家裡的。回頭朝歐澤看了一眼,他只輕笑著:“沒事,去吧。”
冷非競從後備箱裡將汽油拎了下來,放在路邊,才上車跟上了前面的車子。
剩下兩人加了油,才上車。
安宜執意要開車,歐澤拗不過她,只得坐進了副駕駛室。一路上,他什麼都沒有問。倒是安宜忍不住了:“歐澤,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他是生氣了,還是……
側臉看著她,歐澤只笑著:“一定不是你要來的。”他太瞭解她了,不就是賴祁俊想了什麼法子騙她來的嗎?那麼,他還有什麼可問的?重要的,是她沒事。
“別說了,回家吧,陽陽還在等我們。”
“嗯。”狠狠地點頭,“歐澤,謝謝你。”
“謝我什麼?”
“什麼都謝。”
他忍不住笑起來,也忘記了疲憊。隔了會兒,他倒是問:“賴總怎麼會淋得那麼溼?”他們不是車子裡嗎?難道說,賴祁俊自己想不開,跑到車外去淋雨?
經他一問,安宜才想起來。遲疑了下,才說:“原先是想去前面的人家借油的。哪知道那戶人家搬走了,門是鎖著的,進不去,下雨了,我們被困在哪裡。躲雨的地方,只可以站一個人……”她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說來說去,賴祁俊感冒還是與她有關的。
“怎麼說?堂堂賴總還英雄救美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不高興。仔細觀察著安宜的臉色,見她咬著唇,很是尷尬的樣子。
歐澤卻突然說:“先不回歐公館,去看看他吧。”
“歐澤……”訝然地看著他。
他依舊說:“就當做是謝謝。你要是執意不肯把陽陽的事告訴他,那就做到兩不相欠。”該謝的就要去謝,該斷就斷。
就像他和聞人暖一樣。
不過,他還是希望安宜和賴祁俊能與他們不一樣,畢竟,他們都健健康康的,什麼都是可以商量的。
沒有辦法,只能將車子轉去了賴祁俊住的那棟別墅。
…………
Bertha與冷非競將賴祁俊扶進房間,軒軒聽見了動靜忙從自己的小房間裡跑出來,趴在床上嚇得哭起來:“嗚嗚,爹地怎麼了嘛!”
Bertha將孩子拉開,哄著他:“爹地病了,要休息,你先回房去好不好?”
頭搖得像撥浪鼓,小手拉著賴祁俊的手不鬆開:“我不要,我要在這裡和爹地在一起!”
賴祁俊原本很憤怒的心情因為孩子的一份執著,終於又好了很多。開了口,他的聲音已經很嘶啞:“軒軒乖,爹地沒事。”
還是兒子好,只有兒子永遠都是自己的。這樣想著,心也不那麼痛了,他疲憊地閉上眼睛。
“軒軒不走!軒軒不要走!”孩子哭叫著賴在他的床邊,
Bertha有些無奈,冷非競已經取了點滴出來,低聲說:“沒事,就讓他待在這裡好了。冷叔叔給你爹地打點滴,你可不能亂動哦。”
軒軒聽話地點頭。
針頭被輕易地插進去,賴祁俊的眉頭微微一動,很累又很難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閉上眼睛,那個女人的臉卻再次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想要拼命地摒棄,卻做不到。
賴祁俊,你真是瘋了。那麼多女人隨你挑,你怎麼會惦記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