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西門疏更佩服東方邪,在這樣的逼迫下,他居然真愛上溫絮,或許,這本就是他本意,胡家人的條件,只是給了他一個更好的理由。
記得木夜告訴過她,胡易是溫絮的哥哥,兩人卻並沒有血緣關係,西門疏只是不明白,為了給溫絮一個輝煌的未來,胡夫人居然願意獻出自己的雙腿,只換她的未來。
一個義母,如此待一個義女,真是罕見。
溫絮在胡家,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聽到這些,你居然還能如此鎮定,這樣的氣魄我在西門疏身上見過,只是常人學不來,你卻模仿的七八分像,真是讓我好生羨慕啊!”溫絮嘲諷的說道,神韻再像,也取代不了本尊。
西門疏垂下眸簾,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臉投下青色的陰霾,嘴角掬起一抹淡離的冷笑,淡淡道:“怪不得淑太妃不待見你,不承認你是她兒媳婦。”
胡家人如此逼迫自己的兒子,如果換成是她,滅了他們胡家。
胡家人又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治癒了她的腿,就等於將兒子賣給了他們,這讓她如何坦然接受得了這個兒媳婦?
如果給她選擇,寧願永遠坐在輪椅上,也不願他們帶有交易的醫治。
胡家在治癒淑太妃雙腿第二年,胡家遭遇山賊,胡御醫夫婦被亂箭穿心而亡,說是山賊,是因沒找到兇手。
西門疏猜想,這有沒有可能是淑太妃為之。
傳言,是端舞帝后孃家人,因為胡御醫治癒了淑太妃的腿,第二年就被殺,死狀還如此慘烈,順理成章懷疑是端舞帝后孃家人乾的。
溫絮朱唇輕勾,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柔聲道:“她待不待見我,我不在乎,我是要與她兒子共度一生,而不是與她共度一生。”
因為求不來,所以不在乎,西門疏表示瞭解。
“知道西門疏為什麼輸給我嗎?”溫絮問道,既然她知道西門疏的事,索性讓她多知道點。“她的做法與你一樣,以為拉攏了淑太妃,就能得到邪哥哥承認,只可惜,棋差一招,就得認輸。”
西門疏眸中波光瀲灩,眸中隱隱浮現出凝重之色,溫絮這是在跟她攤牌,往往決定這麼做的原因,只有個一,殺人滅口。
西門疏環視四周,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了。
突然,溫絮輕柔一笑,笑容中多了一味算計的味道,邁步走近西門疏,微微斜身,俯在她耳邊,一字一頓,說道:“你亦不例外。”
西門疏僵硬著身子,進入戒備狀態,犀利的眼眸緊盯著溫絮秀髮上的簪子,等著她下步動作,只要溫絮一出手,她便搶先一步,一擊斃命。
“你等著下地獄吧!”拋下這句話,溫絮眸含淺笑,站直身,在西門疏以為她會翩然離去時,溫絮突然伸出腳,勾住她輪椅,西門疏只覺一股力量將她往前一拉。
隨即,撲騰一聲,水花四濺。
西門疏坐下的輪椅被護欄擋住,衣裙被打溼,水珠濺到她絕豔的臉頰上,還不及暈開,便往下滑落,滴落到裙子上,浸透進綢緞裡。
湖水裡倒映出的月亮,因蕩起碧波潮澤,形成很多月亮在水裡閃動,月光之下,涼亭與迴廊在水中倒影,成就了一幅完美的樓閣畫卷,美麗極了。
看著在湖中掙扎,呼救命的溫絮,配上那驚恐的表情,楚楚可憐,眼神卻是殲計得逞的陰冷。
耳釁傳來冬兒跟阿秀的尖叫聲,特別是冬兒,飛快的往這裡跑,嘴裡歇斯底里的喊著,“救帝后娘娘。”
她這一招嫁禍,完美極致,若不是她很能確定,自己沒有推她下水,也會誤以為是自己將她推下水。
她這麼做,到底圖什麼?
是因在自己的打擊之下,她不得不這麼做,還是深思熟慮一番之後才如此做,若是深思熟慮過,她早就等待著機會。
而今夜,淑太妃的生辰,給了她機會的同時,也給了溫絮機會。
原來,她們在互相算計,西門疏自嘲一笑,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互相算計,看誰算得過誰,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兩人交鋒下來,半斤八兩,唯一不同,她沒有傷自己嫁禍於人,這種手段,她不屑。
傷害過她的人,她不會放過,沒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會故意去找茬。
“六小姐。”阿秀驚恐的跑來,用一種複雜陌生的目光看著她。
冬兒卻急在原地跳腳,看著水中撲騰的溫絮,她想跳下去救,可她不會游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