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幫我照顧她。”
“她是?”胡易抱著月兒軟軟的身子,渾身僵硬,他甚至不知怎麼抱,怕自己稍稍一用力,小姑娘就被他捏碎。
“她跟木夜的女兒。”東方邪看著月兒,淡淡的說道,言語間多了一分嫉羨。
他雖然很疼月兒,可她畢竟是甘蕊兒跟木夜所生,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胡易瞭然,東方邪跟他說過關於甘蕊兒跟木夜的事,自然知道甘蕊兒為木夜生下一女兒,他應該猜得出,只是想確定。
這三年來,甘家兄弟雖不會背叛他,但是因甘蕊兒的存在,力風跟他的關係不似從前,他有心事不知向誰傾訴,每一次都來天牢找胡易。
胡易是個忠實的聽眾,這三年他們都活在痛苦中,他也漸漸明白,一段愛情可以維護,卻不能維持。
溫絮跟東方邪的感情,徹底走向了絕路。
後位給她,情卻不在。
“易,當年的事,我真錯了嗎?”東方邪薄唇緊抿,眉宇間染上一絲愁緒。
胡易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傢伙,東方邪的問題,他給不了答案。
當年的事,對於錯,誰又能說得清楚。
“你放心將她的女兒交給我照顧?”胡易意有所指的問道,畢竟他今天的下場是拜甘蕊兒所賜,雖說他咎由自取的成分偏多。
若是以前,他會恨,會怨,可現在不會,三年多的牢獄生活,將他的銳氣磨平了不少,煩躁的心也平靜多了。
東方邪睨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我都能接受她的女兒,你有什麼不能接受?”
胡易嘴角一抽,果斷的默了。
“她醒了,會不會哭著要娘?”胡易問道,他可沒帶過小孩子,佛堂跟天牢是有衝擊力,別說小姑娘,就是他,如果一覺睡醒,發覺自己在天牢,那是相當相難接受。
“月兒很乖。”東方邪真心的說道,心裡劃過一抹酸楚,親爹又沒了,孃親又疏遠她,疼愛她的人只有自己跟母妃和王嬤嬤。
胡易狐疑的睇睨了東方邪一眼,一個二歲的孩子能有多乖?
佛堂。
每次月兒睡午覺時,淑太妃都會去看月兒,不然她不放心。
三年前,她保不住小夜,若是連小夜唯一留在這世上的血脈她都保護不了,死後她如何去見小夜。
來到房間,床上不見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淑太妃臉色一變,掀開被子,連床下都看了一眼。“月兒。”
“公主。”聞聲,王嬤嬤也跑了進來。
“小容,月兒呢?月兒上哪兒去?”淑太妃抓住王嬤嬤,雙手在顫抖,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公主,您先別急,我們仔細找找。”王嬤嬤也擔憂起來,卻不敢明顯的表露出來。
“月兒。”淑太妃又叫了聲,兩人在房間裡快速找了一遍,又去佛堂,院子裡,都沒找到那小身影。“月兒。”
“怎麼辦?月兒不見了,月兒不見了。”淑太妃慌了。
“公主,別急,月兒從未出過佛堂,就算不小心走出佛堂,皇宮對她來說很陌生,在陌生的地方月兒不可能亂跑,除非。。。。。。”
“東方邪。”淑太妃臉色慘白,朝大門口跑去。
“公主,唉!”王嬤嬤趕忙跟上,她是想說除非被甘蕊兒抱去玉溪宮,卻不料公主順藤摸瓜想到帝君。
轉念一想,甘蕊兒要抱走孩子,肯定會跟她們說一聲,不聲不響的抱走,還真有可能是帝君。
御書房。
砰,淑太妃將門推開,一盆溫水朝淑太妃潑來,她擔心月兒,沒一點防備,又是突發狀況,被潑了個正著。
王嬤嬤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啊。”宮女先是一愣,隨即驚嚇出聲,撲通,跪在地上,磕著頭。“奴婢該死,請淑太妃饒命。”
總管要她打盆水來擦一下地上的血跡,剛剛擦乾淨準備出去,淑太妃就突然來御書房,結果。。。。。。這下死定了。
“東方邪呢?”淑太妃無心理會被潑溼的衣裳,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宮女急切的問道。
“奴婢不知,奴婢該死,淑太妃饒命。”怯懦的回答,宮女渾身顫抖,差點暈過去了。
“東方邪在哪裡?”無法再平靜,淑太妃的神色、眼神,情緒都是那麼的冰冷,她不敢想象,如果月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她怎麼就如此大意,三年前的事,可是血照。
“公主,別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