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他的話,小傢伙撐起小身板,在西門疏的臉上吻了下。
有了甘力風守在外面,這一夜西門疏抱著小傢伙睡覺,跟小傢伙解釋了很久,小傢伙才不傷心了,安安才二歲,根本聽不懂什麼話,解釋起來相當費盡,西門疏卻有耐心。
在她的再三保證下,安安才接受很久不能見她。
東方邪本想去看她,可想到她仇視的目光,他還沒走到她的寢宮,變轉身離去,沒去溫絮的寢宮,而是去了曾經的晉王府,心悵惘中隱隱作痛。
黑夜裡,一抹身影飛掠而來,單膝跪地。“帝君。”
“暗中派人保護她,應該有人不待見這次和親。切記,在蒼穹國境界誓死護她周全,一旦踏入楚南國境界,你們由保護變為刺殺。”她若是在楚南國境內受到一絲傷,他們站在理字上,順理成章的發動戰爭,和親自然作廢。
秋夜暗黑沉寂,荒蕪的樹林裡,只能聽到秋蟲嘶鳴。
一道白影站在樹下,透過茂密的樹葉,凝望著月色,柔和的月光灑在他銀色的面具上,散發著點點銀光。
忽然,一道黑影如疾風掠過,捲起落葉,飛舞的落葉配那飄揚起的衣袂,形成一道絢爛的景緻,來到白色身影前停頓下來,對著白袍男子恭敬的行了個禮。“主人。”
“準備好了?”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寒氣,讓人受不住寒顫。
“一切就緒。”
“走。”
頃刻間,一白一黑,兩抹身影如鬼魅般凌厲,快速的消失在夜色籠罩下的山林裡,餘下的只剩下秋鳴的蟲聲。
第二天,陽光明媚,昭示著喜慶的日子,隊伍正式離開了蒼穹國帝都,由甘將軍親自送出皇城。
甘力風本想要送她到楚南國,西門疏不同意,她擔心安安的安全,除了甘力風,她誰也不放心,即使她讓溫絮又癱瘓在床上。
她只讓溫絮癱瘓在床上一年,也是給自己一個期限,一年後,她會回來,不是兵臨城下,她也要回來。
她跟木夜的兒子還在這裡。
東方邪沒來送行,他怕自己忍不住阻止。
離開皇城,西門疏抱著貂兒坐在顛簸的馬車上,醞釀著她到楚南國該如何避開東方邪的耳目與楚帝達成協議,不能急於一時,首先要摸清楚,楚南國的形勢。
一個月後,行親隊伍快出蒼穹國境內,在兩國的交界處,蒼穹國最精良的禁衛隊,楚南國朝野上最有權威的將軍親自在國境等候。
畢竟,在蒼穹國境內一帆風順,到了他們楚南國境內就出了問題,事情就大條了。
又是一天路程,到了晚上,西門疏的體力有限,在暫住的驛站裡。
西門疏梳洗了下,上床睡覺,她很累,不僅是身,心也累,躺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睡意。
起身,隨意拿起一件外袍,走向窗戶,長髮鬆鬆地用一根玉質的髮簪挽上,她喜歡站在窗下望月,喃喃自語。“木夜,你到底是死,還是活?”
如果木夜沒死,知道她來和親,不知他會怎麼?
如果讓木夜見到她這張臉,會不會認為她就是西門疏。
那天的情景,至今想起來,心還是會抽痛。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也是一種期盼。
倏地,西門疏的頭一陣發暈,甩甩髮昏的腦袋,食指揉搓著太陽穴,眼前景象漸漸模糊起來,隱約她感覺到有人靠近,好熟悉的感覺。
轉身,只覺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地,徹底進入昏迷狀態之前。
“主子。”十幾個黑衣人隱匿在暗處,隨時待命血洗驛站。
白袍男子接住西門疏的身子,面具下的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墨,你說讓其王知道蒼穹國和親公主是個賤花敗柳,而且還是在我們楚南國境內發生的事,事情會演變成怎麼?我猜,絕對比血洗驛站更讓人期待。”
“主子,你的意思是?”白袍男子回應他的是,抱著西門疏快速的向著黑夜深處急弛而去,迎風而起的白色長衫翩翩起舞,在黑夜下盪出絢麗的光華,再配上他輕快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消失在墨眼前。
墨盯著白袍男子消失的方向有些失神,主子沒有將那女人交給影衛,這件事主子要親力親為,還真有點驚訝。
他剛剛沒見到西門疏的臉,所以對主子的行為很是疑惑。
“計劃突變,立刻取消。”墨手一揚,隱匿在暗處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縱身離去,如來時一般,沒驚擾到任何人。
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