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端木凌瑾依舊保持冷靜的一面,剛毅的俊臉卻覆蓋上一層陰駭之色,握住西門疏手臂的手緊縮。
“互不相欠。”端木夜從牙縫裡迸出。
“小皇叔,你讓侄兒真的很無語。”端木凌瑾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原本侄兒還想趁機讓小皇叔對侄兒感恩戴德,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
“痛。”西門疏痛得皺眉,感覺那隻手腕再次被端木凌瑾捏斷,有端木夜在,她不想忍痛。
“放手。”端木夜一雙濃眉緊蹙,目光落在端木凌瑾抓住西門疏的手上,充滿危險地眯了起來。
“縱使你是我的小皇叔,但請小皇叔別越規,這可是其王府,不是你的十八王府,若是讓人知道,小皇叔從其王府帶走我的王妃,又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屆時,皇室臉面何存。”端木凌瑾一番話提醒著端木夜,這可是他的地盤,他作主,也提醒著端木夜,他們之間應該避嫌。
端木夜目光一閃,四目相對,視線冰寒凌厲。
“深夜,孤男寡女,好思遐想,請小皇叔避嫌,放開我的王妃。”語氣客氣,端木凌瑾剛毅的臉膛上卻是威脅。
“放手。”端木夜銳利而冷寒的眸光,彷彿削尖的利劍刺向端木凌瑾。
犀利焦灼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冷瑟的空氣中頓時激起了激烈的電石火花,打鬥一觸即發。
“端木凌瑾,放開我。”西門疏扭動著被端木凌瑾抓住的手臂,端木凌瑾不僅沒放,還收緊力道,宛若塑像。
“我的王妃,只此一次,好好把握本王施捨給你的這次難得的機會。”識時務者為俊傑,端木凌瑾深知,自己不是端木夜的對手,縱使這裡是他的其王府,打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佔上風。
端木凌瑾鬆手,決然轉身,大步離去。
西門疏錯愕的望著端木凌瑾消失在空氣中的背影,很難想象,他居然真的放任自己跟端木夜離開。
“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見西門疏望著端木凌瑾消失的方向,端木夜雙眸冷凝,怒意在臉上漸漸升騰。
他是在吃醋嗎?
不也情件要。“怎麼可能。”西門疏回神,抱住端木夜的手臂,兩人大大方方的從其王府大門走出去。
十八王府。
院落裡,西門疏跟端木夜坐在石桌前品茶,墨依舊站在端木夜身後,三人的目光時不時看對在一起。
“你的手腕沒事嗎?”端木夜看著西門疏手腕處,冷厲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擔憂。
“沒事了,墨接骨的手法一點也遜色於宮中的御醫。”西門疏抬起包紮好的手腕,比起被端木凌瑾硬生生折斷時的痛苦,再次被端木凌瑾捏斷,這點痛簡直就是小意思。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
墨跟甘蕊兒不熟,他沒認出她,見主子對她特別,墨又擔憂起來。
西門疏跟甘蕊兒,一個比一個將主子害得更慘,若主子再對這女人動情,他還有活路嗎?
墨更為主子叫冤,他動情的女人,怎麼都是有夫之婦。
西門疏是,甘蕊兒是,現在這個和親公主也是。
“你這是在自家府中,用不著如此小心謹慎了吧?”西門疏指了指端木夜坐著的輪椅。
“縱使是十八王府,也不敢說絕對安全。”除了夜裡出去辦事,其他時候,輪椅是不離端木夜身,見西門疏眼底劃過一抹擔心。“放心,他的目標是我,你在這裡絕對安全。”
“一味的退讓,只能將自己逼到窮途末路,置之死地不一定會後生,與其被他逼到絕路上才反擊,不如趁現在重拳出擊。”說完,西門疏站起身,手貼在額頭上望了一眼天際。“離申時還有幾個時辰,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會兒。”
回房,端木夜跟墨的嘴角抽了抽,她還真當這裡是自己家啊?
回眸,西門疏打量著端木夜,那泛著血絲的雙眼,眼下有著一圈灰黑的色彩,想必他經常熬夜,是啊,像他這種特殊情況,又屬於大忙人,只能當夜貓子。
“木夜,昨夜你也一夜沒閤眼,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雖是在問,可西門疏的行動卻不是在問,走到端木夜身後,將墨擠開,握住推把。
“讓墨推我就行了。”端木夜掃了一眼自己的腿,現在還不到公然站起來的時候。
西門疏剛才那番話他聽進去了,可是真要做起來就難了,他表面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內心卻極其重親情,不然,他明知道被自己的皇兄陷害,而一二再,再二三的隱忍。
西門疏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