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機會,只要他們想,天天都可以拜堂,但是笑笑不同,東方邪只有一個,也只有東方邪才能做笑笑的藥引,她的話說得這麼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甘蕊兒知道輕重,所以,她篤定甘蕊兒一定會放棄拜堂,偷偷從王府跑出來。
皇宮。
九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十天了,大叔失蹤了十天,大叔到底去哪兒了?
她弄傷自己,還想讓大叔心疼自己,結果大叔跑了,還玩失蹤。
她又出不了宮,被木夜大叔軟禁在宮裡。
側目看著睡著了的安安,九兒伸出手,戳了戳安安的小臉蛋兒,輕聲叫道:“安安,安安,你睡著了嗎?”
安安回應她的是皺了皺鼻,翻了個身,抱著被子背對著她。
九兒確定安安睡著了,輕柔的揭開被子下床,從床底下拿出她準備好的一套太監衣衫,穿在身上,一切打點好,九兒站在銅鏡前,照了照了,戴好帽子,九兒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她要出宮去找大叔,她再也忍受不住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跑出去尋。
明天是木夜大叔跟疏兒姐姐大婚,她就不相信,今夜木夜大叔不放鬆警惕,她手中拿有出宮令牌,又換上太監的衣衫,這樣都出不了宮門口,她就一頭撞死算了。
迴廊拐角處,遠遠九兒就見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她認識這人,叫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反正她記得那人在大叔身邊當差,還是大叔信得過的人。
九兒本想不理會,腳下卻莫名的跟在那人身後。
大約半柱香時間,等九兒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她跟著那人來到了密室內,菜餚香伴隨著刺鼻的酒味席捲進她鼻子裡,九兒微微蹙眉。
在她考慮著要不要進去時,那人的聲音響起。“皇上,明天就是攝政王爺的大婚,您是不是。。。。。。”
“行了,出去,小皇叔大婚之日,朕一定會出現。”沙啞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還帶著一股陰冷的寒意傳來。
九兒猛的一震,一手扶著石壁,一後捂住嘴,雙目大睜。
這聲音?這明明是大叔的聲音,大叔在這裡,這個認知讓九兒頓時欣喜若狂。
九兒恨不得眨眼就見到他,她卻並沒有衝進去,而是躲在一邊,靜靜地等著那人走出來,她要跟大叔單獨相處,她不要有人打擾自己。
大叔消失了十天,她就煎熬了十天,什麼是思念,她算是領教到了,也讓她更加堅定,非大叔不嫁,她每次逼婚,大叔都冷漠的拒絕。
她深思過,她對大叔是感激,還是感情,在大叔沒失蹤前,她不敢確定,大叔失蹤這幾天,她確定了,不是感激,是感情,她愛大叔,就是因為愛,她才想要嫁給大叔。
沒一會兒,那人便提著盒子走了出去。
九兒這才向前走,轉了一個彎,映入她視線內的是,如牢房般的石室,堆滿了酒罈,滿地都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罈。
這石室是酒窖。
她日思夜想的大叔,正坐到空酒罈堆裡,抱著一罈酒醉生夢死。
原來,他不是失蹤,他只是把自己給藏了起來,他就在皇宮,而她卻不知道,若不是讓她碰到那個人,跟在那個人後面,估計她在宮外找他,而他卻在這酒窖醉生夢死。
“大叔。”九兒開口叫,卻發現喉嚨緊得慌,淚水湧出眼眶。
聞聲,端木凌然一愣,抬起迷離的雙眸,望著淚流滿面的九兒,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大叔。”九兒再也忍不住,撲向端木凌然,抱著他嚎啕大哭。
端木凌然泡在酒窖裡十天,臉沒洗過,頭沒梳過,衣衫沒換過,身上的味兒很濃,很刺耳,酸臭味兒夾著酒味,這味道別提有多難聞了。
九兒卻一點也不嫌棄,抱著他哭得很悽慘,端木凌然有些受不了了。“你別哭了行嗎?”
他的心情不好,沒心情哄她,聽到她如同五子哭墳的哭聲,端木凌然心情愈加是糟糕。
“大叔,你太壞死了,你居然一聲不吭的藏了起來,又不支會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見了,我會有多擔心,十天,足足十天,我茶不思,飯不想,腦海裡全是你的身影,木夜大叔也壞,居然把我軟禁在宮裡,不許我出宮找你,也不許我去王府找疏兒姐姐,安安找他哭鬧,他還打安安,嗚嗚嗚,大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人家哭得這麼悲慘,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還兇我,大叔,你太壞了,你對得起人家嗎?”
九兒小手握成拳,不停的拍打著端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