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來者後,西門疏清眸裡閃過一抹詭異。
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在墨手中嗎?
“見到我很意外嗎?”飄舞開口,才短短一月不到,她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臉色燭黃,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露在外面的脖子上佈滿青紫的痕跡,還有咬痕。
☆、第217章 不堪的回憶
“墨呢?”西門疏清眸寒芒一閃,她在墨手上,她卻出現在這裡,墨呢?
“死了。”飄舞乾裂的唇瓣一開一合。
“不可能。”西門疏瞳仁一縮。
“如果他沒死,我怎麼能逃得出來呢?”飄舞問道,她就是要亂說,她就是要讓這女人擔心。
她是端木夜的女人,奔雷卻不讓自己殺她,這令她很不滿,不敢得罪奔雷,可以不殺她,但不表示不折磨她。
有一種恨,不一定非要一死我活,不一定非要見血,言語也能殺人於無形。
西門疏沉默,飄舞又說道:“說起來墨也很倒黴,成親那天,妻兒卻因你而亡,你是端木夜的女人,他不敢找你報仇,只能將他的仇恨發洩到我身上。”
飄舞一邊說,一邊扯開腰間的繫帶,將身上的衣裙褪去,赤著身站在西門疏面前。
原本白希如雪的肌膚,佈滿深深淺淺的痕跡,最刺目的是她的胸前,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看到了嗎?他對我有多狠,對你就有多恨。”飄舞淡然的彎腰撿起衣裙,穿回身上,由痛到麻木再到絕望,對於這具身體,她早已經沒有任何留戀。
她傾心的臣已經死了,還為誰守身?
西門疏一直保持著緘默,她質疑飄舞的話,飄舞在說墨死的時候,語氣那麼平靜,沒有任何起浮,墨這麼對她,若真死了,她的情緒不會是這樣。
她不知道飄舞為什麼要騙自己,她也不想弄清楚,她只想知道飄舞來找自己,到底為何事?
“你挺著個大肚子,這樣站著不累嗎?”飄舞目光從西門疏隆起的肚子上掃過,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光芒。
飄舞上前去扶西門疏,卻被西門疏一根銀針讓她止步。
“你最好別靠近我,有什麼話你快說,說完了消失。”西門疏抬起手,纖細而修長的雙指間夾著一根銀針。
“你以為我會傷害你嗎?”飄舞捂唇一笑。“沒有奔雷同意,我敢傷你分毫嗎?”
“廢話少說。”西門疏清冷的聲音逸出,邁步朝床走去,她要休息,要養精蓄銳才能在木夜來的時候與他並肩作戰。
飄舞也找了張椅子落坐,彈著長長的指甲。“我跟你沒交情,不是來找你聊天解悶,你知道嗎?見到你跟端木夜過得好,我眼紅了,我嫉妒了,經上次的事,我有自知之明,我拆散不了你們,但我能在你心裡添堵,時時刻刻的提醒你。”
西門疏沉默,她還真想知道飄舞有什麼能力能在她心裡添堵,就算她告訴自己,端木夜在外面有私生子,她也不會覺得堵心。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敢保證端木夜除了她,是否則還有其他女子,但絕對能保證,除了她為他生的孩子,絕對沒有其他女子給他生的孩子。
“想知道端木夜為什麼在看到那半塊玉就答應娶我了嗎?”飄舞問道。
西門疏目光一閃,還真別說,她真想知道。
她問過木夜,木夜只說報恩,至於是什麼恩,他就不願意多說,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飄舞施恩給他,他還不知道飄舞的真名,甚至不知道她是西涼公主。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現在飄舞這個當事人願意告訴她,何樂而不為。
“你想錯了,我施恩的人並非他,而是西門疏。”飄舞眨了下眼睛,思緒飄浮,小時候那段記憶,也是她不願回想起,如果能在甘蕊兒心裡添堵,再痛苦她也願意回想。
她要告訴甘蕊兒,端木夜愛的人是西門疏,而非她甘蕊兒。
死人是爭不過活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活人也爭不過死人。
“西門疏?”西門疏再鎮定,在聽到她說對自己有恩,而她卻完全不知情,如何不震驚,如何不意外。
飄舞對她有恩,她怎麼不知道,在她記憶裡,甚至沒有飄舞這個人,她是如何施恩於自己。
突然,西門疏彷彿想到什麼似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沒底了,難道是她忘記的那段記憶?
“很意外嗎?”飄舞諷刺的問道。
“你去過蒼穹國?”西門疏試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