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走去。
“我是你姐,我們才有血緣,你確定你要幫著外人來教訓我?”白鳳坐在院中,她特意在這裡等端木夜來找自己,卻沒想到來的不是端木夜,而是白練,失望中透著怒意。
“姐,你對她說了什麼?”白練問道,他們誰不是明白人,她不會只因姐為她失去一條手臂,而受到打擊。
他們兩人的愛如此堅定,不會因姐的挑撥而受到打擊,只有一個原因。
“你心裡清楚。”白鳳瞪了他一眼,這個弟弟很優秀,可是她對他卻有陰影,如果不是他母親,孃親就不會死。
“姐,你這是何苦?”白練落坐在她對面,極其無奈的說道。
“我不該嗎?”白鳳冷笑一聲,睨了一眼自己右手邊,有怨有恨,但她不會在白練面前展露出來,流露出的是義憤填膺。“救笑笑的藥引被她毀了,我不該讓她知道實情嗎?憑什麼讓她心安理得的面對笑笑,還可以笑得這麼慈祥,如果不是她毀了笑笑的藥引,我們對笑笑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了,生怕笑笑磕著碰著,破一塊皮,流一滴血,隨時都會要了笑笑的命,試問一下,你手中還有多少能止笑笑血的藥?”
白鳳的話直搗白練的心窩處,臉色煞白,卻還是淡然的說道:“她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她就能心安理得嗎?”白鳳厲聲問道,她不甘心,甘蕊兒到底有什麼好,迷得爺神魂顛倒,白練也為她說話,笑笑也喜歡她甚過自己。
笑笑叫自己姐姐,卻叫她孃親,叫爺爹爹,這是白鳳一塊心病,她哄了笑笑很久,笑笑都不改口叫自己孃親,憑什麼她一來,笑笑就叫她孃親。
如果笑笑叫自己孃親,又叫爺爹爹,那麼自己跟爺……
“姐,這次就算了,沒下次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彷彿給她下的最後通緝令,白練說完起身離開。
白鳳憤憤的咬著銀牙,抓起石桌上的茶杯,朝門口砸去。“憑什麼?憑什麼?那踐人有什麼好?你們都為她上心?東方邪是這樣,爺是這樣,就連你也是這樣。”
十八王府。
深夜,西門疏悠悠醒來,緩緩睜開雙眼。
“疏兒,你醒了。”端木夜見她睜開眼睛,頓時鬆了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西門疏漫不經心將目光輕轉向坐在床邊的端木夜,面色憔悴不已,狹長的鳳眸裡也佈滿擔憂,西門疏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欲摸他的臉,突然,白鳳的話浮現在腦海,臉色煞白起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隱約端木夜覺察到什麼?他很想騙她,可他清楚,騙不過去。
“疏兒。”端木夜心疼的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會。。。。。。”西門疏忍不住潸然淚下,她想問白練治好笑笑的辦法,原來白練早就想到了,只是被她給毀了。
“你就不會什麼?不會跟我回楚南國?不會跟我在一起?為了笑笑,委曲求全答應東方邪提出來的一切要求?哪怕是打掉你腹中這個孩子,再給東方邪生一個孩子。”瞬間,端木夜妖冶的面容上凝結上了一層千年寒霜。
“我。。。。。。”聽著他咄咄逼人的問題,西門疏啞然,她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他要往這方面想去。
西門疏慢慢閉了雙瞳,任那眼角珠淚順頰而落,她的眼淚讓端木夜心都快要碎成一片一片了,嘆口氣,扶起她,抱在自己懷中。“我錯了,我不該用這些問題來逼你。”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是我毀了救笑笑的藥引,是我,是我。”西門疏因自責,一聲聲悲痛欲絕的呢喃。
“疏兒,別再自責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別往自己身上攬,白練送來的訊息太晚,那時候東方邪已經死了,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自責。”端木夜沒告訴她心裡所想,他怕給了她希望,又給她失望,這樣起浮的情緒變化,她現在懷孕了,承受不住。
況且,他也只是懷疑。
“可是。。。。。。”
“別可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別再自責,別再胡思亂想,你要相信白練,他一定還會想到治好笑笑的辦法,他認定笑笑是未來白家當家主母,他就不會讓笑笑有危險,他一定會讓笑笑健康起來。”端木夜拍著她的後背保證道。
西門疏還想說什麼,端木夜又說道:“疏兒,聽話,再睡一會兒。”
端木夜扶她躺下,擔心她胡思亂想,拿出玉蕭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紙包不住火,白鳳將這件事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