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端木夜將頭盔掛上一旁,來到西門疏面前。“在畫什麼?”
她沒來之前,他會帶著將士來他的營帳商議,她來了改去墨的營帳了。
她的美,他不容許別人窺視。
“回來了?”西門疏一見他平安回來,一顆擔憂的心總算是落下。
她沒問他戰況,對她來說不重要,只要他平安歸來。
他的平安,比對東方邪的恨更重要,君子報復,十年不晚。
端木夜坐在她身邊,一手摟過她的纖腰,一手拿起她畫的畫,未完整,一眼看去是風景畫,有山有水,有樹有草。。。。。。的確是風景畫。
但是。。。。。。
端木夜鳳眸微眯,臉上籠罩了一層濃濃的冷厲,看著西門疏說道:“這是蒼穹國的全部地形圖。”
西門疏抬起眸,迎上那雙深不見底的深潭,幽幽望著他,說道:“確切的說,只是一部分。”
真不愧在蒼穹國臥底十年,連蒼穹國的地形圖都摸得很清楚,才看一部分,便看出她所畫的是蒼穹國地形圖。
蹄昨馬將前。“有了它,我們可以避開彎路,直搗都城。”西門疏在做這個決定時,思量了很久,戰爭越打得久,受苦的只會是百姓們。
戰爭並不是她樂意見到,放棄對東方邪仇,根本不可能。
端木夜看著她良久,緊抿著薄唇,淡淡一嘆,從幾本兵書下拿出一張摺疊成四方形的紙給她。
“這是?”西門疏眸中閃過茫然。
“開啟看看。”端木夜將桌面上多餘的東西拿出,騰出空位讓她擺放。
西門疏開啟一看,微微一愣,這才是完全的蒼穹國全部地形圖。
十年的臥底,可不是當假。
木夜的身份雖是質子,但他有一個好姑姑。
“我們連邊境都未攻過去,這地形圖根本派不上用場。”在戰場上,他是過去式,甘力雨卻是現在式。
這十多年,他用十年的時間在臥底上,四年的時間在防備上,戰場靠的是實戰,而非推斷。
蒼穹國能成為四大帝國之首,靠的是勢力,而非運氣。
甘家軍在戰場上,比司馬軍略勝一籌。
“又戰敗了?”西門疏脫口而出,見端木夜陰沉的臉,真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鼓勵他。
端木夜眼底拂過冷冽的寒意,隨即轉為無奈,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能別加這個“又”字嗎?”
兩場交戰,他們都以失敗告終。
“敗才正常,其實你也別灰心,甘家人中,甘力風擅長進攻,甘力雨擅長防守,第二次交戰,你若是攻下他的防守,這幾年甘力雨在戰場上算是白混了,浪得虛名。”西門疏說得很含蓄,俗話說,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他這個退出戰場十多年的人,早就被後浪推到沙灘上曬死了。
東方邪派來甘力雨,而非甘力風,可見他並沒有反***攻之心,東方邪野心勃勃,豈會不趁機反**攻,他是在顧及誰?
西門疏這次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是自己。
端木夜額際佈滿黑線,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你這是在安慰嗎?”
“甘力雨的狡猾,絲毫不輸給端木凌然。”西門疏感嘆,什麼都不動,就能坐享其成。
老皇帝排除異己,讓他穩坐皇位,而端木夜也放棄皇位,扶他坐上龍椅。
這樣的一個人,能不狡猾嗎?
端木夜默了。
又敗了,遠在京城皇宮裡的端木凌然壓力很大,戰況傳回,很多大臣奏起議合,這次攻蒼穹本就讓人措手不及。
端木凌然只能再次將事情壓下來,登基不久的他,應付難纏的大臣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這皇位他坐得頭痛,若是大臣們再緊逼,他就得拿出端木夜為他準備的理由搪塞了。
深夜。
西門疏睡了一覺,醒來見端木夜還在燈光下看兵書。
“木夜,你還不睡嗎?”因剛剛睡醒,聲音有著嬌媚,惺忪的眼神朦朧中有著說不出的惑。
端木夜抬眸,看著坐在床上,縮在被子裡的人兒,三千青絲垂在白色的中衣外,眉頭輕挑,眼角不經意流露出萬種風情,嫵媚生姿,彷彿罌粟般地致命惑。
她的話明明是對他的關心,而此刻他聽入耳中像是在邀請,只感覺被禁的**在瞬間挑了起來。
眼中眸光沉斂,端木夜放下兵書,揚了揚嘴角,一邊解下戰袍,一邊走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