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東方邪身影一閃,還是晚了一步。
西門疏因退後一步,簪尖從她臉頰滑過,眼見要插進她脖頸上,很驚險,若是插進脖子上,必死無疑。
東方邪彈出一勁力,簪子側了,插在西門疏肩膀上。
“哈哈哈。”溫絮見得手,笑得異常的猖狂,兩個侍衛迅速將她制止住。
溫絮一見東方邪,臉色變了變,委屈的叫道:“邪哥哥,救我。”
“把她關進天牢。”東方邪看都未看她一眼,急切的跑到西門疏面前。“蕊兒。”
西門疏後退一步,躲開東方邪伸過來的手,清冷的眸光裡染上嘲諷。“帝君還真是仁慈。”
東方邪蹙眉,他能聽出她話中的嘲諷,卻分辨不出,指責的成分有多少。
溫絮還沒從東方邪命令中回過神,幾乎覺得是在幻聽,邪哥哥怎麼會將她關進天牢,待她回神,人已經被拖到院中。
“邪哥哥,是她害我,是她在害我。”溫絮歇斯底里的吼。“邪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你答應過我乾孃。。。。。。帝后的位置只屬於我一人。。。。。。只屬於我。。。。。。”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無聲。
屋子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浮,端木凌然依舊躺在床上,彷彿天塌地陷都與他無關。
“六小姐。”阿秀上前,緊緊的捂住西門疏的手臂,血液還是不斷的有流出,嚇得臉都白了。
“不礙事。”西門疏淡淡地說道,東方邪會因此將溫絮關進天牢,這讓她很意外,她這麼做的目的,並非想要他將溫絮怎樣。
“叫御醫。”東方邪一聲令下,見她流血的手臂,他的內心同樣也流淌著的血。“阿秀,扶貴妃娘娘到內室。”
西門疏坐在榻上,誰也沒去注意躺在床上的端木凌然。
御醫的速度很快,西門疏卻拒絕給御醫醫治。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東方邪陰沉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我要見木夜。”西門疏淡然的說道,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東方邪將木夜叫來,她這是在賭,賭東方邪是否真的愛上甘蕊兒。
若是真愛上,他便不會顧她的生死。
東方邪臉色唰的一沉,只一瞬間整個房間冷颼颼的。
那雙深邃逼人的銳利,卻也在瞬間恢復平靜。
“娘娘,還是讓老臣為你拔出簪子,若是不小心刺到了你的血脈,那可不是小事。”御醫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我說了,我要見木夜。”西門疏看向東方邪,宮中裡的人都看人臉色行事,這個御醫怎麼就這麼不識時務?
“先讓御醫治傷。”東方邪的話中有妥協之意,他看出了她的堅持。
“我要見木夜。”西門疏絲毫不妥協,大有木夜不來,她就不給任何人治。
御醫在一旁抹冷汗,誰不知貴妃娘娘跟質子木夜的關係曖昧,還有傳言,公主是她跟木夜的女兒。
此刻,東方邪四周渲染出陰寒的氣息,冷酷的雙眸充滿了蕭殺。
“休想。”不甘加嫉妒讓東方邪冰冷的吐出兩字,轉身決然離開。
夫妻四年,東方邪是懂她,雖沒木夜那般透徹。
她太重親情,她在乎木夜,在乎安安,就這兩人,她就不敢拿生命威脅自己。
妥協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所以,這種事他絕對不會任其發生。
這一局,西門疏賭輸,輸在她不知道東方邪已經知道她是西門疏了,以甘蕊兒的立場,豈會不輸。
一想到他是如何對自己,現在想到懸崖那一幕,她就全身都戰慄。
她還是低估了他的無情,高估了他的多情。
西門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裝死的端木凌然,沒讓人幫忙,自己拔出簪子,自己上藥包紮。
索性溫絮的力道不夠,簪子插得不是很深。
待所有人離開後,端木凌然才坐起身,嘆息道:“你這是何苦?”
西門疏睨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雖沒達到想要的結果,卻並非全無收穫。
“蕊兒,木夜在蒼穹國的事蹟我也有耳聞。”端木凌然突然說道。
西門疏一愣,看著向她走來的端木凌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小皇叔就是木夜。。。。。。”端木凌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愛的是西門疏,還是你?”
“西門疏。”幾乎沒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