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的安危。
明知他們刻意阻止他與雪兒相見,他還是如他們的意,聽從他們的安排,每次等安安睡著,他會潛進將軍府偷偷的看她。
她不愛甘力雨,卻愛他們的孩子,他有把握,若是自己以死相逼,她會跟他走,但是,她心中會有牽掛,帶走她的人,帶不走她的心,她的心不是遺失在甘力雨身上,卻遺失在她的兒女身上。
他贏了甘力雨,卻輸給她的兒女。
小愛、小然,愛然,從她給她兒女娶的名字,這足夠讓他等待。
“姐姐,你哭了。”安安坐在他懷裡,胖乎乎的小手抹抹他的臉。
“你叫我哥哥,我就不哭了。”端木凌然看著懷中小人兒,他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安安是楚南國未來儲君。
等安安十八歲,他便將皇位傳給安安,之後,他再回來尋自己的愛。
屆時,她的兒女也十八歲了,無需她操心,至於甘力雨。。。。。。若是她真愛上甘力雨了,他該怎麼辦?
到那時,他真能瀟灑的放手,祝他們幸福嗎?
“哇!”安安哇一聲哭了起來,嚇了端木凌然一跳。
“安安。”端木凌然有些無計可施,他不擅長哄孩子,跟安安這半月,安安很懂事,無需他哄。
“不是哥哥,是姐姐。”安安抱著端木凌然的脖子,將淚水全抹在他脖子上。“姐姐不哭,安安會很聽話。”
不知是否受到安安的哭聲所擾,端木凌然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真實情緒,抱著安安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
此刻的端木凌然,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駕駛馬車的影,聽著馬車內傳出來的哭聲,頓時額頭佈滿黑線,主子好歹也是他們楚南國的皇帝,怎麼跟小孩子一樣瞎起鬨。
影就是端木凌然的影子,他比誰都懂端木凌然,除了無聲的嘆息,還是嘆息。
客棧。
飄舞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地,憤憤的說道:“是誰說一切就緒,只欠東風,現在好了,東風沒吹來,到吹來了西北風。”
奔雷沉默,北蒼與西涼聯盟,試圖偷襲楚南與蒼穹,結果兩軍突然撤軍,想利用端木凌然跟端木凌雪,讓甘力雨跟端木凌然為爭一女,兩敗俱傷,也可趁端木凌然不在時綁架安安,結果還是失敗。
東方邪明知他們送走安安,他不但沒阻止,反而阻止他的人綁架安安。
如果不是東方邪插手,端木夜根本無法將安安送出城。
“我們只剩下北蒼使者唯一的希望,最好別再給我出差錯。”飄舞平息著怒意,對奔雷說道。
奔雷不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飄舞無法窺視出他心中所想。
飄舞看著他的眸光,犀利尖銳宛若冰稜,對他的失算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過分的怪罪,奔雷這個人,她從來就摸不透,直覺告訴她,若是惹火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對奔雷發脾氣,她拿捏的很準。
將軍府,西門疏看到訊號,得知他們成功出城了,懸掛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
只要一出皇城,端木凌然手中又有她給的令牌,東方邪就算派兵去追也無濟於事。
“蕊兒。”東方邪見西門疏起身,叫住了她。
“放手。”西門疏冷聲道。
東方邪不僅沒放,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東方邪,你又發什麼瘋?”西門疏大力甩開他的手,東方邪見她掙扎得厲害,擔心傷到她,大手一鬆,西門疏得到自由,揉了揉被他掐痛的手腕,清冷的眸中染上一層薄光。
“是,我是瘋了,如果我沒瘋,怎麼可能默許你們做的一切。”東方邪神色陰森,目光寒洌,上前一步,握住西門疏的雙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安安才是你跟木夜的兒子。”
西門疏一愣,隨即想到凌然帶著安安出城了,冷傲一笑,仰頭望著東方邪。“知道又如何?”
“知道又如何?”東方邪重複著她的話,鷹眸犀利的看著她。“你這般無懼,無非不是篤定安安已經被送走,甘蕊兒,你是精明過頭了嗎?這是蒼穹國,即使安安離開帝都城,只要安安還在蒼穹國境內,我不默許你們送走他,你以為端木凌然能將他帶回楚南國嗎?”
西門疏沉默,心卻揪了起來,她還是低估了他,看似他在忙碌甘力風跟東方傾陽的婚事,其實所有的事,他均一清二楚,他不阻止並非真的默許,而是反駁。
他的目的不是安安,而是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