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東方邪發現,說來說去,他也有不可推卸責任。
他不會放過溫絮,卻又不知如何向她坦白,從她對東方邪的恨,不難臆測出,她若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他也有份,不知她是否會恨自己。
應該會恨,她那麼愛東方邪,依舊那麼恨東方邪,轉念一想,因愛生恨,有多恨就有多愛。
目前更重要的是她腹中的孩子,看她的樣子,是準備留下孩子,她有沒有想過,這具身體跟甘力風是兄妹,她怎麼能生下甘力風的孩子?
“木夜,我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西門疏又說道,安安送走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東方邪,可是,為何心神不寧呢?
難道是因她懷孕的關係嗎?
“怕什麼?有我在,誰也不能搶走你。”想到東方邪對她覬覦,端木夜臉色沉了幾分。
“我是怕你被搶走。”西門疏沒好氣的說道,在楚南國他還有個王妃,白鳳對他不捨的眷戀,她有兩個情敵,沒來由的心慌不已。
如果說,給她借屍還魂身體重生的機會,只為回應他的愛,與他相愛到永遠,為何老天還要折磨他們?
懷孕的她,多愁善感起來,令她患得患失,他們的愛情如履薄冰。
如果真要放棄東方邪的仇恨,他們才能得到幸福,她或許會為了他跟孩子們放棄心中的仇恨,一直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妻,做他唯一的愛人。
兩人含飴弄孫,相伴晨昏,直到白頭,直到永遠。
“沒人會跟你搶。”端木夜說道,就算要搶,他是她的,誰敢來搶。
“瞎說,你的王妃飄舞不是人嗎?算算時間,她也應該要生了,還有那個白鳳,我見她愛你得很,壓根沒有放手的意思。”西門疏語氣有些酸味。
“吃醋了?”端木夜無奈一聲嘆,沒過見她吃醋的模樣,還真可愛,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沉默片刻後,端木夜緩緩開口:“疏兒,你知道的,這裡曾住過一個人,十多年了,愛了十多年,痛了十多年,恨了十多年,除了她,今生我都無法再愛上其他女子。我阻止不了別愛我,但我卻管得了自己的心,只愛你一人。”
以前是,現在亦是,永遠也不會變。
西門疏鼻子有些痠痛,深吸一口氣,握住端木夜的大手,學著他的動作,貼在自己心口處。“我這裡曾經也住過一個人,我以為他是今生唯一,但是我錯了,對他的恩情多於愛情,不可否人,我曾經是用真心去愛過他,但是,在他剷除西門家,對我跟腹中七個月大的孩子趕盡殺絕時,我們的愛情之路走到了盡頭,我對他只有恨,並非愛得越深,恨得就越濃,是真的恨。”
端木夜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隨即急切的問道:“恩情是什麼意思?”
西門疏將自己七歲時,在寺廟外結識溫絮,遇到壞人,溫絮又將她出賣,東方邪將她救了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聽完後,端木夜表情凝重起來,很多疑問,他不知如何開口。
“僅憑一個背影,你就能斷定是東方邪嗎?”端木夜問道,或許是東方邪救了她,但是,絕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東方邪救了她,也害了她,只是她忘了那段記憶,即使沒忘,她也不可能知道,害她的人是東方邪。
她僅憑一道背影,就以身相許,她這是報恩,不是愛情,如果他將她忘記的那段記憶告訴她,她對自己是否也會懷著報恩的心態?
若她沒忘掉那段記憶,此刻她跟東方邪是否形同陌路。
“因為。。。。。。”西門疏遲疑,最終還是說道:“那道背影我刻進腦海,若是再給我看一次,我肯定能認出。”
端木夜不再多問,深問下去,只是給自己心裡添堵。
西門疏沉默片刻之後,在他懷裡低低哭泣了起來。
“疏兒?”感覺到她的異樣,端木夜伸手抬起她的頭,見她臉上滿是淚痕,心一驚,在他的記憶裡,她是堅強的,無論遇到何事,她都不會落一滴眼淚。
想到在楚南國,她不只一次兩次在自己面前哭。
“怎麼了?”輕輕為她拭去眼淚,端木夜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西門疏搖了搖頭,環住他的腰身,悶聲道:“我明知道提到我跟東方邪的過去,你會不高興,可我還是就是。。。。。。”
“傻瓜。”端木夜揉了揉她的秀髮,低頭吻了吻。“那是你的過去,我也參與在其中,沒有立場不高興。”
“可是。。。。。。”西門疏抬頭,凝望著端木夜。“木夜,我們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