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祥預感是因甜兒,而非傾陽,等他先進宮裡,看了甜兒的情況,再去將軍府看傾陽。
傾陽跟她腹中的孩子,讓他很擔心,沒親眼見到她平安,他放不下心。
延禧宮。
胡易給甘甜兒請完脈,將她的手放進被褥中,說道:“甜妃娘娘並無大礙,只是身子太虛弱,才會暈倒,待臣給您開副補身子的藥膳和安胎藥,平時注意營養便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
“胡易,這裡沒外人,不用拘謹,叫我甜兒就行了。”甘甜兒睜著美目望著他,一抹炙熱的情愫從她眼底一閃而過。
她喜歡聽他叫自己甜兒,不喜歡聽他叫自己甜妃娘娘,甜兒親暱些,可以讓她忘了彼此的身份,甜妃娘娘提醒著她自己的身份。
“這是延禧宮。”胡易提醒,延禧宮可是淑太妃的寢宮,淑太妃大多時候都在佛堂,很少回延禧宮就寢。
“這些日子淑太妃都忙著,傾陽公主跟駙馬的事抽不出身,她都幾天未回延禧宮,連王嬤嬤也伴著她在佛堂,她們沒時間顧及我。”甘甜兒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甘甜兒也不敢揹著淑太妃讓胡易進宮,當然,若是被發現,她也有說詞,胡易是御醫,而她又懷著龍種,讓胡易為她請脈很正常。
胡易深幽的目光漸漸染上了淡淡的沉鬱,隨即點頭,欲起身為她開藥方,卻被甘甜兒拽住他的衣袖。“甜妃。。。。。。甜兒。”
“留下來陪我說說話,行嗎?”甘甜兒望著他,眼眸泛著清麗的溢彩,和祈求的光芒。
胡易想拒絕,看著她臉上那抹落寞的神情,拒絕的話到嘴邊,還是吐不出來,他被關在天牢,多少個無聊之極的長夜,都是她作陪。
胡易扶著甘甜兒坐起身,在她背後墊了一個軟枕,屏退了一旁伺候的宮女們,為了避嫌,留下了小憐在一邊,小憐是甘甜兒在將軍府時照顧她的丫頭,很忠心她,於是乎,兩人像以前在天牢,他在裡面,她在外面,天南地北的聊。
兩人很投緣,一旦聊起來,就會忘了時間,不知道疲憊。
晨曦,甘力風一臉倦容的回到風清院。
他又將阿秀送回蕊兒曾經住過的院子,他本想送她回雅香院,可她卻堅持要回蕊兒住的那所院子。
他在她床前守了一夜,直到天亮等她睡著,他才離開。
想到大夫的話,甘力風疲憊的眸中滿是愧疚,傾陽那一掌打在她腹部,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孩子,哪個男人還會娶她,除非那人愛她愛到連孩子都可以不要。
甘力風推門而進,屋子一片清冷,透著一股不安。
“大少爺。”剛從外面回來的春菊一見甘力風,立刻跑上去,哭泣的說道:“大少爺,奴婢把大少夫人看丟了,奴婢找不著大少夫人了。”。
甘力風轉身,看著一雙眼睛哭得紅腫的春菊,清秀的臉有著憔悴與疲憊,冰冷的眉峰緊蹙起。“什麼意思?”
春菊忐忑不安的望著甘力風,將昨天的事情敘說了一片,其中包括忘了買酸梅那一段。
“酸梅。”甘力風喃喃念著,心裡瞬間開始焦慮不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春菊的小肩,冰冷的語氣急促的響起。“為什麼要買酸梅?”
如果他沒記錯,那東西是孕婦愛吃的。
春菊被他冰冷的語調和陰寒的表情嚇倒了,被他扣住的肩很痛,她卻不敢呼痛,深吸一口氣,顧不了答應了東方傾陽的事。“大少夫人要吃。”
甘力風渾身一震,臉色瞬間慘白,春菊沒有直言,他卻聽了個明白,他雖不是很瞭解傾陽,卻也知道她不愛吃酸的,酸梅那麼酸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愛吃,除非。。。。。。
答應呼之欲出。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震驚之後是怒火,甘力風飽含憤怒的聲音響徹起,春菊的耳膜差點被貫穿。
“是。。。。。。是大少夫人不讓奴婢說。”春菊垂下頭,膽怯的說道,委屈的抿著嘴,她有提醒過大少爺,難道大少爺自己忘了嗎?
她不讓說,她也不告訴他,難道她並不打算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他嗎?那也是他的孩子,她怎麼可能隱瞞自己。
倏地,甘力風想起她的話。
“如果我說,我懷孕了,求你別納妾,你會同意嗎。。。。。。你不相信我。。。。。。如果我說,我懷孕了,並且用孩子威脅你,不許你納妾,你會受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