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手心被劃破,接著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飛出去。
“啊!”西門疏做夢也未曾想到,他居然用內力將自己震開。
看著樑柱,以為自己會砸上,倏地,一抹黑影閃過,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身子環抱住,隨即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捲入鼻翼,安人心魂,西門疏心裡一陣切喜。
木夜將她牢牢的抱在懷,冷剜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縱身躍出窗外。
良久,西門疏輕輕的睜開眸,凝望著木夜妖冶的面容,心悸不已。“你又救了我。”
木夜深凝她清冷的眼眸,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道流光異彩,輕聲道:“你的人緣真的很差勁。”
每次來見她,多數她都身處在危難之中。
西門疏淡然一笑,如曇花一現。“是啊,連楚南國的人都招來了。”
“楚南國?”木夜濃眉微微鎖緊,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冰刃,寒意割人冷。
西門疏抬手,揉了揉眉心。“白天東方邪親自去將軍府接我,回宮。。。。。。他抱我回玉溪宮,估計讓潛伏在蒼穹國的楚南國人盯上了,誤以為我是寵妃。”
聽她這般說,木夜心中忍不住慶幸,卻也凝重。
“往後多加小心,不是每次遇到危險,我都能巧合的救你。”低沉的語氣,帶著戲謔和隨意,還藏著一份含蓄的關心。
巧合?真只是巧合嗎?
無論是巧合也好,蓄意也罷,她都覺得安心。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要有他在,遇上再驚險的事,她都能淡然處之,不會有一絲慌亂和畏懼。
“我會。”察覺兩人還摟抱在一起,姿勢曖昧,西門疏臉頰染上一抹紅暈,推了推木夜的胸膛,低聲道:“你放開我。”
木夜雙臂緊縮,戲謔的看著她,問道。“你確定要我放開。”
“快點。”西門疏催促,他們之間本不該這樣,卻因上次的肌膚之親,兩人之間隱約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西門疏感覺到害怕,那是一種心悸,木夜對西門疏的痴情,讓她為他心痛,西門疏已經死了,況且她還是東方邪的王妃。
無論相府命運如何,只要那天東方邪宣佈她的死亡,西門疏的墓碑上會冠上東方邪的姓氏。
木夜手一鬆,西門疏雙腿無力,身子向下滑,木夜沒出手幫她之意,任由她的身子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滑。
西門疏卻反射性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給自己支撐力,避免身子滑落在地。
“還要我放開嗎?”木夜語氣裡帶著幸災樂禍。
西門疏窘迫,剛剛還吵著要他放開自己,現在又主動抱著他的脖子,臉埋進他胸膛。“我渴。”
“沒守夜宮女嗎?”木夜問道,西門疏搖頭,不是沒有,而是不清楚。
以往都是阿秀,可今夜不知怎麼?也許阿秀睡著了。
木夜橫抱起她,闊步朝內室走去,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轉身去給她倒茶水,也許是太渴,西門疏一口氣喝了兩杯。
木夜落坐在床邊,給她包紮手,西門疏垂眸,兩人都沉默。
明明都很想見對方,當面對面時,卻沉默以對。
包紮好,木夜看著她受傷的手發呆,低低的一聲輕喃。“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說什麼?”西門疏猛的抬頭,微微的偏頭側過看著木夜,頰邊的一縷青絲,悄然的垂落下來,清冽眼神閃爍著迷人的星光,極是惑人心魂。
木夜看得有些失神,良久才搖頭。“沒什麼。”
“喔。”西門疏又低著頭,表情閃過一抹失落。
又是一陣沉默,這樣的氣氛詭異卻也安心,就算他們之間沒有話題,也不會刻意去找話題,即便兩人只是靜靜地坐著,他們之間也不會出現尷尬的氣氛。
直到快天明,木夜將坐著睡著的西門疏輕柔的放回床上躺著,蓋好被子,欲離去前,木夜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宮外,質子府。
墨跪在地上,木夜負手而立,薄唇緊抿,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傲危險的氣息。“沒有下次。”
“是。”墨低著頭,視線落到玉佩上,神情變得複雜。
謹慎小心如他,居然也犯這種低階而致命的錯,幸虧是被她發現,若是被淑太妃或是東方邪看到,他們這十年來的努力,付之一炬,全白費不說還會召來殺身之禍。
他感激她的同時,也恨得牙癢癢。
木夜冷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