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
有人說,愛無界限,可她卻在端木凌然的愛情中看到了界限。
她的愛是殘忍,東方邪的愛是自私,端木凌然跟甘力風的愛是痛苦,端木凌瑾的愛是佔有,她突然想知道,木夜的愛是什麼?
端木夜只是冷睨了她一眼,繼續手下的工作,西門疏靜靜地等著,她等了很久,久到她都以為他不會再回答她的問題了,端木夜開口。“愛是等待。”
西門疏一愣,眸中閃過一抹痛意。
是啊,他的愛是等待,他一直在等,等著西門疏回頭,等西門疏有愛。
是誰說沒有人會站在原地一直等你,端木夜卻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了西門疏很多年,最後沒等到她的愛,卻等來了她的死亡,還救了她腹中的孩子。
而現在,她借屍還魂,靈魂重生,西門疏在心裡說道,木夜,辛苦了,這次換我來等,只等你。
“等待有期限嗎?”西門疏又問道。
端木夜抬眸,停下配藥的動作,踱步到西門疏身後,從袖袋裡拿出一支白玉簪,將西門疏的青絲挽起,斜斜插入白玉簪。
歷門微的未。“沒有。”說完,端木夜又回到桌後,繼續配藥。
沒有,西門疏鼻子一酸,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心痛,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你對她的等待,是因為愛?”西門疏問了一句廢話,他在她面前,對西門疏的愛,毫無掩飾,如果不是因為愛,他會等待嗎?
“從青樓回來,你就變得有點怪。”端木夜說道,沒給西門疏說話的機會,接著問道:“是凌然觸動了你嗎?”
西門疏點頭,又將話題拉了回來。“木夜,你能為了她做到什麼地步?”
端木夜不語,這個問題不難,難得是他不想在她面前說,對無關緊要的人,他可以冷酷到底,對他關心的人,他不忍心去傷害。
這些日子相處,他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希冀,他不去確定那份希冀來源於何,最終目的是什麼?
得不到他的回答,西門疏不死心的問道:“除了等待,你還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端木夜驟然抬頭,直視西門疏的清眸,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執著,好似他不回答,她就不死心。
西門疏最想知道的就是,除了等待,他還能為她做到什麼程度?
“不知道。”對視良久,端木夜才從薄唇裡吐出三個字。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一個女人的角度,我告訴你,她最想要的是安穩的生活。。。。。。”西門疏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而不是生活在皇宮之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能為她做什麼?”
端木夜蹙眉,她這是在逼他。
“你不是她。”再也沒心情配藥,索性不配了,端木夜來到她面前,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西門疏一驚,在她以為他會將她丟出去時,端木夜卻落坐在椅子上,將她放在腿上,雙臂環著她的細腰。
“我是說如果。”西門疏加重如果兩字,她對他旁敲過,可惜他的態度太堅決,堅決的讓她快要說出事實時打退堂鼓。
“沒有如果。”端木夜下巴放在她香肩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木夜。”西門疏黛眉一擰,她不習慣撒嬌,她習慣用強勢命令,而重生後,她卻習慣了隱忍。
西門疏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你能不能暫時將我當成她,如果願意,你就回答我的問題。”
西門疏語氣沒有逼他之意,臉上的神情卻是逼。
同樣一張同,眼神也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很能確定,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他還真以為此刻的甘蕊兒,就是他的疏兒。
臉可以騙人,眼神也可以騙人,可是這具身體,比西門疏高挑,卻也比西門疏清瘦。
端木夜輕輕的挑起目光,身體微微的傾斜著,靠在椅背上。
他心動了,在西門疏身上得不到的答案,他想試圖在她身上得到。
“只要你願意,我永遠只愛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承諾,讓任何一個女子都為之心動。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承諾,西門疏有些害怕。
離開十八王府,西門疏並未回其王府,而是去了白府,她讓鳳焰回了其王府。
管家認識西門疏,白練也交待過,她來白府無需通傳。
院子裡,西門疏遠遠的看著與一貓一貂玩得歡快的笑笑,這一幕很和諧,西門疏想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