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穎而出只會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因為她的才藝,是會遭人嫉妒。
西門疏筆下之人,五官愈加清晰,端木凌瑾身體緊繃得如同拉直的弓弦,薄唇緊抿成一線,眉宇間迸出一抹煞氣。
端木凌然斂起笑意,眸中隱有一絲擔憂閃過。
西門疏的身影很快,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也疑惑茫然,作畫不是用手嗎?為何她跑前跑後,一會在後面,一會在前面。
端木夜面色沉穩,見她畫中之人不禁淡淡一笑。
忽然,端木夜五指快速躍動,琴音由緩入急。
西門疏隨著他的琴音加快,手下也加快節奏,雲袖翻飛,如真似幻,素筆翩舞,妙手丹青。
突然,琴音戛然而止,萬籟俱寂。
西門疏扯下蒙著雙眼的黑布,緩緩抬首,清眸中波光瀲灩,美麗聖雅的容顏上,綻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同時,端木夜也抬眸,兩人傾心對望,心有靈犀。
突然,西門疏抬筆,重重一筆畫去,將畫中之人給毀了。
行雲流水般暢響的琴聲,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眾人見她這動作,頓時,偌大的殿堂內,剎那間,寂靜的好似無人一般。
他們被一首酣暢淋漓琴曲給吸引,西門疏畫中之人,他們沒看清楚,卻能從五官判斷出,不是其王,也非十八王爺。
西門疏畫得是端木夜在蒼穹國,易容成的木夜,她只為一人所畫,也只給一人細心欣賞,端木夜看完了,她便毫不留情的毀掉。
飄舞抬手,錦帕掩唇,問道:“其王妃,你這是何意?”
西門疏看也未看她一眼,將屏風轉了一下,背後展現在眾人眼前。
當看清屏風背後時,眾人再次被震驚到了。
一曲之內,她居然連畫了兩幅,而且還是在蒙上眼睛,顏料被移動了之後。
雖說他們剛剛沒來得及欣賞前面那幅,但是他們敢肯定,前面的人,與後面的人是不同的兩人,至於她畫的是誰,已經不重要,重要是他們都被她驚世之舉驚呆了。
端木凌然看清畫中之人,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居然當公畫的是自己,若是平時,他會受寵若驚,可是此刻他想抱著她的腿,求她別害自己啊!
良久,眾臣才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看著屏風上畫的人,餘光忍不住瞄向端木凌瑾,其王妃與十八王爺之間曖昧不清,沒曾想到太子也身在其中。
一時之間,殿堂內一片死寂,心思縝密的人,便到猜想到其中的原由,作畫可是太子提出來,原來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眾臣看著端木凌瑾,皆是一片感嘆。
娶妻如此,真是男人的不幸。
“妙哉,妙哉。”端木凌然突然站了起來,拍手叫好。“小皇叔高潔如竹,居然能撫出如此妙極的琴音,三皇嫂清雅若蓮,描出如此妙極的畫卷,兩人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無縫,真是一對絕配佳偶。”
眾臣一陣沉默,對這個太子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西門疏微不可聽的嘆口氣,大家都在震驚她手下的畫中,而他卻硬將注意力引到她跟端木夜身上,端木凌然想撮合他們,真是絞盡腦汁。
一個是小皇叔,一個是三皇嫂,這是絕配佳偶嗎?
他的小皇嬸跟三哥都在這裡,他這麼一說,叫他們情何以堪。
端木凌然也意識到,現在不是牽紅線的時候,現在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越過桌子,邁步到屏風前,俯在西門疏耳邊,低聲抱怨。“東方傾陽,我到底跟你結了什麼怨?你要這般害我?”
西門疏也微微斜身,俯在端木凌然耳邊說道:“這就是強出頭的代價。”
不得不承認,她是利用了端木凌然,一石二鳥,即向木夜表白,又在端木凌然跟端木凌瑾之間點起戰火。
“你害死我了。”端木凌然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
“害得就是你。”說完,西門疏雲袖似霧輕撫,身影飄緲,對上端木夜的目光時,盈盈淺笑,如含苞欲放的花兒,或是初綻的白蓮,皎潔如玉,清麗出塵。
眾人看著兩人交頭接耳,彷彿坐實了一般,免不了又是一番聯想。
“你行,算你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端木凌然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走到屏風後,託著下巴打量著被她一筆毀了的畫像,左看右看,他都不像是小皇叔。
端木凌然眉頭一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