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望著西門疏,雙手還緊攥著她的衣袖,從小到大,她喜歡捉弄人,經常把人整得慘兮兮,卻沒殺過人。
“不會,九兒別怕,沒事的。”西門疏拍著她的肩,小產可大可小,嚴重是會死人,但她只聽管家說小產,並沒說有生命危險。
“真的嗎?”九兒眸光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別看她經常把“滅”掛在嘴邊,誰惹她,她就滅了誰,其實她不敢殺人。
“真的,我保證。”西門疏清雅的聲音如沐春風,接過雅兒遞過來的安神茶,揭開盅蓋,吹了吹,直到可以喝進嘴裡,才遞給九兒。“來,九兒,先把這安神茶喝了,睡一覺,醒來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喝完安神茶,興許是真的被嚇倒了,沒一會兒九兒就睡著了。
“王妃,讓奴婢把九兒姑娘扶到床上去。”雅兒開口說道,聲音不卑不亢。
西門疏目光從枕在自己腿上的九兒臉上移開,落到雅兒身上,腦海裡閃過一道疑惑,她真的只是女官嗎?
“王妃。”雅兒以為西門疏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
“雅兒,你真是女官嗎?”西門疏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這兩天的相處,雅兒身上滲透出一股高貴的氣質,絕非卑微的宮女所有。
雅兒一愣,轉瞬淡定自若的點頭。“是。”一哪門沒了。
西門疏敏銳的捕捉到從她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她知道雅兒在說謊,卻也沒為難她,打破沙鍋問到底。
木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讓雅兒來伺候她,想必將雅兒祖宗十八代都調查透徹了,不放心的人,木夜是絕對不放心留在她身邊。
對雅兒,木夜是相當放心,鳳焰照顧她的時候,他每次出去,都會叮囑鳳焰,“守好她”,而她一次都沒聽到他對雅兒說過。
“不用扶九兒到床上,你去拿床被子來。”西門疏拿過一旁的靠枕,放好後才將九兒的頭從自己腿上移開,輕柔的放到靠枕上。
雅兒也沒堅持,轉身去櫃子抱出一床被子,蓋在九兒身上。
“王妃,讓她睡榻上好嗎?”雅兒有些擔心,榻不比床。
西門疏一笑,為九兒掖了掖被子。“睡榻上她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若是床上,他會不待見。”
“他”雅兒自然聽懂是指誰,雅兒想了想,也覺得是,王爺回來若是見九兒姑娘睡在他跟王妃的床上,九兒的下場會很慘。
“王妃,奴婢告退。”雅兒退了出去。
望著雅兒的背影,西門疏眸光變得有些深沉了起來,鳳焰在的時候,若是木夜不在,她都會守在房間裡,即使兩人不交談,鳳焰也靜靜地站著,非常的小心謹慎,而雅兒完全不一樣,似乎她真只是單純的照顧自己,並不是保護自己。
目光回到九兒身上,一股不安莫名的湧上心頭。
一個時辰後,端木夜回來了,一踏進房間,便見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九兒,眉頭狠狠的擰了一下,冷冽的語氣滿是不悅。“她怎麼在這裡?”
這個不省心的鬼丫頭,他都將她丟給凌然了,她居然也能從皇宮裡跑出來。
“回來了。”西門疏一見他回來,立刻笑著起身迎上去,將他拉到內室。
眼不見為淨,萬一他一個不爽將九兒挖起來丟出房間。
“你還沒回答我,那丫頭為什麼會在這裡?”端木夜扶著她的腰,執著的問道,他才走一會兒,這鬼丫頭就跑來了,真是無孔不入。
“她怎樣了?”西門疏問道。
“疏兒,是我先問你。”端木夜將她扶坐在床上,褪去外袍,讓她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的事情先發生,不是嗎?”透過珍珠垂簾,西門疏睨了一眼榻上的九兒,小丫頭嚇壞了,若是雪兒真出了什麼事,會在她心靈深處留下陰影。
“失血過多死了。”端木夜一邊褪去外袍,一邊回答,淡然而隨意,人命在他眼中如草芥,不是他在乎的人,誰死誰活都與他無關。
“死了?”西門疏驚呼一聲,差點從床上坐起身,端木夜縮排被子,摟過她的身子。
“這麼激動做什麼?她是凌瑾的人,飄舞在墨手上,奔雷被追殺,你覺得我會給她活路嗎?”端木夜低眸,看著懷中有些激動的人兒,鳳眸閃了閃,將她牢牢摟在懷裡。
最後一句話讓西門疏一愣,抬眸望著他,清眸裡漾起一絲細細的波瀾。“你殺的。”
“殺她,我怕髒了我的手。”端木夜神色冷然,滿是不屑,他要殺一個人,何需他親自動手,